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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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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带着笑意,“可我听见有人一遍遍说‘顾砚清你不能死’,还说‘契约还没到期,你得履行承诺’。”
知澜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快步走出房间,在走廊里停下,手按在胸口——那里跳得厉害。
养伤的日子,成了两人关系转折的催化剂。
顾砚清不能下床,许多事需要知澜代为处理:看账本、听掌柜汇报、回复信件。
她做得有条不紊,甚至比他自己在时更细致。
顾家的生意,她上手极快,几个老掌柜从最初的质疑到后来的心服口服,不过半月时间。
更多时候,他们只是在一起。
知澜给他念报纸,顾砚清给她讲在外面见过的人和事。
他们谈论时局,谈论理想,谈论这个国家的未来。
有时也谈论琐事:院子里那株老梅开了几朵花,厨房新来的师傅做的狮子头不够地道,张妈的儿子要娶媳妇了……一天下午,知澜在整理顾砚清的书桌时,无意中翻出了一本诗集。
扉页上有一行娟秀的字:“给砚清,愿诗与远方同在。
婉宜,民国十五年秋。”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直到身后传来声音:“那是婉宜送我的。”
知澜转过身。
顾砚清不知何时下了床,倚在门框上。
他穿着月白色的长衫,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神却清澈平静。
“她是我大哥的家庭教师,从北平来的女学生。”
顾砚清走过来,拿起那本诗集,“大哥身体不好,她教他读书,也教我。
她懂很多,会写诗,会弹钢琴,还懂英文和法文。”
知澜静静地听着。
“我喜欢她,从十六岁就喜欢。”
顾砚清翻开诗集,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正是知澜之前见过的那张,“但她只把我当弟弟。
民国十五年春天,她决定回北平参加学生运动,临行前送了我这本诗集。
她说:‘砚清,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
’”他顿了顿:“那年秋天,传来消息,她在北平的游行中被军警打伤,不治身亡。
大哥受不了这个打击,病情加重,第二年春天也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炭火噼啪的声音。
知澜看着顾砚清,忽然明白了他身上那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重从何而来——他在一年之内,失去了爱人和兄长。
“所以你觉得,是你没能保护他们。”
她轻声说。
顾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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