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78619" ["articleid"]=> string(7) "636722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6章" ["content"]=> string(2696) "他体贴入微,为她披衣、布菜、介绍朋友;她则温婉得体,言谈举止恰到好处,既不过分活跃,也不显拘谨。

两人站在一起,竟真有了几分璧人的模样。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每次回到听雨轩,那道无形的界限依然存在。

只是界限不再那么冰冷僵硬,有时是一个眼神的交流,有时是一句关于时局的探讨,有时只是深夜书房里,他看书,她算账,互不打扰却莫名安心的共处。

有一天从拍卖会回来,马车里,顾砚清忽然问:“你今天为什么一直看那对翡翠耳环?”

知澜一怔:“很明显吗?”

“你看了三次。”

顾砚清说,“喜欢为什么不拍?

今天顾家捐了五千大洋,拍对耳环不算什么。”

知澜摇头:“太招摇了。

而且……那耳环的款式,和我母亲留下的一对很像。

她走的时候,家里困难,父亲不得已把那对耳环当了。”

她语气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

顾砚清没再说话。

但三天后,知澜的梳妆台上多了一个锦盒。

打开,里面正是拍卖会上那对翡翠耳环,还有一张字条:“物归原主,不必招摇,在家戴就好。”

字迹遒劲,落款一个“砚”字。

知澜握着那张字条,在梳妆台前坐了许久。

窗外又下雪了,雪花无声地落在枯荷上,温柔覆盖了冬天的锋利。

腊月二十三,小年。

顾家祭祖。

仪式结束后,周氏把顾砚清叫到佛堂。

知澜在偏厅等着,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约莫一炷香后,顾砚清出来了,脸色铁青。

“母亲要我陪李署长的千金去看戏。”

他声音冷硬,“李署长管着苏州的货运通行证。”

知澜立刻明白了:“你去吗?”

“我能不去吗?”

顾砚清冷笑,“顾家上下几十口人,那么多生意……”“那就去。”

知澜说。

顾砚清猛地看向她,眼里有失望,有怒火,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痛楚。

“我陪你去。”

知澜接着说,语气平静,“既然是应酬,带夫人同去更合情理。

李小姐那边,我来应付。”

顾砚清怔住了。

半晌,他眼里的冰霜渐渐融化,化成一种复杂的、柔软的东西:“你没必要……”“有必要。”

知澜看着他,“盟友之间,互相解围是应该的。”

那天晚上,他们和李署长父女在苏州最好的戏院包厢看《霸"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50181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