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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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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州。
账房老吴被辞退，顾砚清趁机清理了一批可疑的老人，换上了自己的人。
经此一役，顾家上下再无人敢小觑这位新少奶奶。
周氏对她态度明显缓和，甚至开始让她接触一些核心账目。
而顾砚清，看她的眼神彻底不同了。
十二月中旬，战事吃紧的消息陆续传来。
日军在东北频频挑衅，上海租界外人心惶惶。
顾家的绸缎生意受到影响，好几批货被卡在途中。
更大的压力来自家族内部。
几位老股东联合提议，要求顾砚清尽快接手更多生意，尤其是与洋行的进出口业务——那意味着更多的应酬、更公开的露面，以及更难以推脱的社交。
“他们是想把我绑死在生意场上。”
顾砚清在书房里烦躁地踱步，“这样我就没时间去书社，没时间做其他事。”
知澜正在帮他整理文件，闻言抬头：“你不想接？”
“不是不想，是不能。”
顾砚清压低声音，“我和几个朋友正在筹划一批重要物资运往北边，这个时候若被盯上……”“那就接。”
知澜平静地说。
顾砚清一愣。
“不仅要接，还要高调地接。”
知澜放下手中的笔，“让所有人都看见，顾家少爷一心扑在家族生意上，忙着与洋人周旋，忙着赚钱。
这样，反而没人会怀疑你在做别的事。”
顾砚清眼睛一亮：“你是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对。
而且你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让那些应酬和社交变得……难以推脱。”
知澜顿了顿，耳根微红，“比如，新婚燕尔，夫人不喜应酬，需要丈夫陪同安抚。”
书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炭火盆里噼啪响了一声。
顾砚清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
知澜迎上他的目光，“意味着我们要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意味着我要陪你出席各种场合，意味着……我们的契约关系，会变得更复杂。”
“你可以拒绝。”
“我签契约的时候，就知道不会轻松。”
知澜微微一笑，“而且，我们现在是盟友，不是吗？”
顾砚清看了她很久，久到知澜几乎要移开视线时，他才轻声说：“是。
是盟友。”
从那晚起，顾砚清开始频繁带知澜出席各种场合：商会的晚宴、洋行的酒会、慈善拍卖……在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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