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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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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是谁，反倒好办。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顾砚清挑眉：“怎么说？”
“胡科长要的是钱和功劳。
王世荣能给他钱，顾家也能，而且能给得更多。”
知澜缓缓道，“至于顾文斌……他敢动手脚，无非是仗着二叔公的势。
若二叔公知道他儿子勾结外人陷害自家，还会护着他吗？”
顾砚清盯着她，眼神渐渐亮起来：“你继续说。”
那个晚上，他们第一次像真正的盟友一样交谈。
知澜分析了顾家内部的人情脉络，指出了几个可能被收买的关键人物；顾砚清则提供了商队运作的具体细节和外界关系网。
烛光摇曳中，两个原本隔着冰墙的人，因为共同的危机，第一次看见了彼此眼中倒映的火光。
计划定下后，顾砚清忽然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按照契约，你没必要卷进这些麻烦。”
知澜沉默了一会儿：“我父亲还需要顾家的医药费。
而且……”她抬眼，目光清澈，“你说过，这个国家病了，总得有人去治。
我虽没有你的胆量，但至少，不该成为拖后腿的人。”
顾砚清怔住了。
他看着她，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许久，他低声道：“那晚的事……抱歉。”
“不用道歉。”
知澜移开视线，“每个人都有过去。”
空气静默下来，却不再是从前那种冰冷的寂静，而是一种微妙的、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的声响。
第二天，顾砚清去了警察厅。
知澜陪同前往——这是周氏的意思，也是顾砚清自己的要求。
周氏说：“有知澜在，你做事会稳妥些。”
而顾砚清私下对知澜说：“我需要一个见证人。”
胡科长见到他们时，态度依然傲慢，但眼里少了昨日的笃定。
顾砚清将整理好的货单、报关记录、商会证明一一摆出，逻辑清晰，言辞有力。
胡科长几次想插话找茬，都被知澜柔声细语地挡了回去。
她说话总是客客气气，却句句点在要害：“胡科长，这些文件均有海关盖章，若还有疑问，不如我们请税务局的李局长一起来核实？
他与家父是旧识。”
听到“李局长”三个字，胡科长额头渗出细汗。
最后，顾砚清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推过去：“一点心意，给兄弟们喝茶。
顾家向来奉公守法，日后还望胡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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