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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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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6) "“不过，最多三天。
三天后若还见不到顾少爷，就别怪兄弟我不讲情面了。”
送走警察，知澜回到前厅，周氏已经等在那里，脸色依然苍白，但看她的眼神第一次有了变化。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搜查令？”
“猜的。”
知澜坦白，“若真有确凿证据，来的就不会是区区一个科长，也不会这么客气。
他们是想敲诈，或者受人指使来试探。”
周氏沉默良久：“砚清他……真的在做那些事？”
知澜没有直接回答：“母亲，当务之急是让砚清回来，早做应对。
还有，顾家商队的货单、报关记录，必须立刻整理清楚，不能有任何纰漏。”
“这些事一向是账房老吴管……”“信得过吗？”
知澜问，“胡科长今日上门，显然是有人递了消息。
顾家内部，未必干净。”
周氏浑身一震。
她看着眼前这个进门不过两个月的儿媳，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一直小看了她。
顾砚清是第二天傍晚回来的。
老陈提前收到了知澜托人送去的密信，直接在杭州把他接上了车。
一路上，老陈把事情说了，顾砚清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回到顾府，他径直去了周氏房间。
母子俩关起门来谈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知澜在自己的房间，听着隐约传来的“你不要命了”“这个家迟早毁在你手里”，心绪复杂。
夜深时，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顾砚清站在外面。
他没穿外套，只一件白衬衫，领口松散，头发有些凌乱，眼里布满血丝。
“白天的事，谢谢你。”
他开口，声音沙哑。
<“不用谢，我也是自保。”
知澜侧身让他进来，“警察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顾砚清在椅子上坐下，双手交握：“货单和记录我都查过了，没有破绽。
王世荣想搞我，无非是眼红顾家拿到了江南纺织工会的理事席位。”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知澜，“但你提醒得对，内部可能有问题。
最近一批运往北平的货，报关品类和实际有细微出入，虽然不是什么违禁品，但若被有心人做文章……”“经手人是谁？”
“二叔公的儿子，顾文斌。”
顾砚清冷笑，“我这个堂哥，一向不服我。
看来是和王世荣搭上线了。”
知澜沉吟片刻：“既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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