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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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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连，多次利用顾家商队运输违禁宣传品。
此事非同小可，顾少奶奶，你还是把人叫出来为好。”
空气骤然凝固。
知澜握着茶杯的手心渗出冷汗，声音却平稳如初：“胡科长说笑了。
外子年轻爱玩，常去书社结交文友是不假，但涉及政治的事，他一向敬而远之。
顾家做生意向来本分，商队运送的每一批货物都有详细清单，在海关也有备案，何来运输违禁品之说？”
“有没有，搜一搜就知道了。”
胡科长吐出一口烟圈，“顾少奶奶若坚持说人不在，那我们只好……”“胡科长。”
知澜忽然打断他，声音不重，却带着某种力度，“您今日上门，可有搜查令？”
胡科长一愣。
“若无搜查令，便是私闯民宅。”
知澜放下茶杯，瓷器轻碰桌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厅堂里格外清晰，“顾家虽不是什么显赫门第，但在苏州经营百年，与各界也有些交情。
警察厅若真有确凿证据，大可正大光明地拿着公文来。
如今这样不清不楚地上门——”她抬眼，目光直视对方，“是觉得顾家好欺，还是胡科长您……急于立功，连程序都顾不上了？”
这番话软中带硬，既点明了顾家的根基，又暗指对方程序不合法。
胡科长的脸色变了变，他确实没有搜查令——这次行动本是受顾家对头、永昌绸缎庄的老板王世荣撺掇，想借机敲顾家一笔，顺便打压对手。
本以为顾砚清年轻，周氏是女流，吓唬一下就能得手，没想到这位新进门的少奶奶如此厉害。
“顾少奶奶好口才。”
胡科长掐灭烟头，眼神阴鸷，“但此事涉及国家安全，不是几句口舌就能糊弄过去的。
顾少爷若真清白，何必避而不见？”
“不是避而不见，是真不在。”
知澜站起身，“这样吧，胡科长今日先请回。
待外子归来，我一定让他亲自去警察厅说明情况。
若真有什么误会，顾家也愿意配合调查，绝无推诿。”
她走到门口，对张妈吩咐：“去账房支五十大洋，给几位长官当车马费。
这大冷天的，辛苦跑一趟。”
这话既是送客，也是给台阶。
胡科长盯着知澜看了片刻，忽然笑了：“顾少奶奶是聪明人。
好，今日我就卖你一个面子。”
他接过张妈递上的红封，在手里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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