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78606" ["articleid"]=> string(7) "6367224"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768) "压抑的争吵声。

“……你不能再去!

太危险了!”

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有些耳熟。

“我有分寸。”

是顾砚清。

“分寸?

上次要不是我提前得到消息,你们全得进去!

砚清,听我一句,收手吧。

你现在是顾家的继承人,没必要冒这个险……”“正因为我是顾家的继承人,才更要做这些!”

顾砚清的声音陡然提高,“你看看现在的中国,看看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们这些人,躲在租界里,喝着洋酒,抽着雪茄,就以为天下太平了?”

“可你这样做有什么用?

印几份传单,救几个学生,能改变什么?”

“能改变一点是一点!”

顾砚清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大哥当年是怎么死的?

如果不是那些军阀混战,他会死在去北平的路上吗?

这个国家病了,总得有人去治!”

“那你想想顾家!

想想你母亲!

还有……你刚娶的那位少奶奶。

你要是出事,她们怎么办?”

书房里沉默了很久。

知澜屏住呼吸,悄悄退回房间,轻轻关上门。

她靠在门后,心跳如鼓。

原来如此。

那个看似纨绔不羁的顾少爷,那个冷漠疏离的契约丈夫,背地里竟在做这样的事。

她想起父亲书架上那些被翻阅过无数次的《新青年》,想起女子师范里老师们忧国忧民的叹息,想起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

那一夜,知澜失眠了。

几天后的傍晚,顾砚清喝醉了。

是老陈扶他回来的,说是在外头应酬,喝多了。

张妈要帮忙,顾砚清却挥开所有人,踉踉跄跄地往楼上走。

知澜正好从书房出来——周氏终于让她帮忙整理一些旧书信。

她看见顾砚清扶着楼梯扶手,脚步虚浮,便上前想扶他一把。

手刚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甩开。

“别碰我。”

他眼神涣散,酒气浓重。

“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

“回房?”

他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回哪个房?

你的还是我的?

哦,对了,我们没有共同的房间……”知澜不理会他的醉话,坚持扶住他:“走吧。”

顾砚清这次没有挣扎,任由她扶着往三楼走。

他的重量大半压在她身上,知澜走得有些吃力。

到了他卧室门口,她腾出手拧开门把,扶他进去。

房间很大,陈设简单得近乎冷清。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501808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