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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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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应对自如。
“听说知澜是女子师范毕业的？”
二叔公忽然问。
“是。”
知澜答道。
“女子读书是好事，但既已嫁人，还是该以相夫教子为重。”
二叔公捋着胡须，“砚清年轻，生意上的事还要多磨练。
你是长嫂，该多规劝他，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这话意有所指。
知澜看向顾砚清，他正慢条斯理地剥一只虾，仿佛没听见。
“二叔公说得是。”
知澜温声道，“不过砚清自有分寸，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不敢妄言。”
“不懂可以学嘛。”
二婶插话，“我们这样的人家，媳妇不会理家怎么行？
周姐姐，你说是不是？”
周氏淡淡一笑：“知澜刚进门，慢慢来。”
一顿饭吃得暗流涌动。
好不容易熬到散席，送走二叔公一家，已经快九点了。
周氏说累了，先回房休息。
顾砚清说要出去一趟，径直走了。
知澜独自回到听雨轩。
张妈送来热水和点心，欲言又止。
“少奶奶，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张妈请说。”
“少爷他……常去的地方，是霞飞路上的‘新月书社’。
那里进出的人杂，常有学生聚会，议论时政。”
张妈压低声音，“夫人为此发过好几次脾气，可少爷不听。
您是少奶奶，或许……或许能劝劝？”
知澜看着她：“张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张妈垂下眼：“我在顾家二十多年了，看着少爷长大。
他本性不坏，只是……只是自从大少爷去世后，他就变了。
夫人管得严，他就越发叛逆。
少奶奶您不一样，您是读书人，说话或许他能听进去一二。”
知澜明白了。
这府里，有人等着看她笑话，也有人想借她的手达成目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张妈。”
张妈退下后，知澜推开窗。
夜色已深，院子里只有几盏路灯孤零零地亮着。
她想起顾砚清那双过分冷静的眼睛，想起他说“各过各的”时的决绝，又想起二叔公话里的敲打。
这个家，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而她的丈夫，那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身上似乎藏着许多秘密。
接下来的日子，知澜逐渐摸清了顾家的生活节奏。
周氏每日早起礼佛，上午处理家务，下午不是打牌就是约其他太太听戏。
顾砚清通常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或出门，或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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