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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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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2) "现在看来，似乎没错。
第二天清晨六点半，知澜已经梳洗完毕。
她选了一件藕荷色镶边旗袍，头发在脑后绾成简单的发髻，插一根白玉簪子，淡雅得体。
下楼时，佣人张妈已经在客厅等着，见她这身打扮，眼里闪过稍纵即逝的讶异——大概没想到这位“买”来的少奶奶，竟有这般气度。
“少奶奶，夫人在佛堂。”
张妈引路时，话里带着试探，“夫人礼佛时最忌打扰，通常要七点半才结束。
您是先到花厅等着，还是……”“我去佛堂外等。”
知澜说。
张妈不再多言。
顾家的佛堂设在东院最深处，一路走来，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处处透着百年世家的底蕴。
佛堂外的小院里种着几株桂花，此时花期已过，只余满树浓绿。
知澜站在廊下，静静等着。
七点整，佛堂的门开了。
周氏走出来时，看见垂手立在廊下的知澜，脚步微微一顿。
她今日穿着深紫色团花旗袍，外罩墨绿色丝绒披肩，腕上一对满绿翡翠镯子，通身的富贵气。
年近五十，皮肤仍白皙紧致，只是眼角嘴角的纹路透着凌厉。
“来了？”
周氏淡淡开口。
“母亲。”
知澜上前，从张妈手里接过早已备好的茶盘，双膝跪在早已摆好的蒲团上，“请母亲用茶。”
周氏没有立刻接茶。
她的目光在知澜身上逡巡，从头发丝到鞋尖，像在检查一件瓷器是否有瑕疵。
良久，她才伸手接过茶盏，抿了一口。
“起来吧。”
茶盏放回托盘时，周氏说，“既进了顾家的门，就是顾家的人。
顾家的规矩，想必你也知道一些？”
“请母亲教诲。”
“第一，安分守己。
顾家不需要抛头露面的媳妇，女子师范教的那套新派思想，最好收起来。
第二，早日为顾家开枝散叶。
砚清还年轻，贪玩些，你要多劝着他。”
周氏的语气不疾不徐，却字字如针，“第三，该管的事要管，不该问的别问。
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知澜垂着眼：“是。”
“好了，去用早饭吧。
砚清应该在花厅了。”
知澜退出小院时，背脊挺得笔直。
走到无人处，她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手心全是冷汗。
花厅里，顾砚清果然在。
他换了身银灰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敞着，正漫不经心地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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