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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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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8) "辞。
这些补偿不了伤害,但给我重新开始的资本。
办离婚证那天,阳光很好。
民政局里,有人结婚,有人离婚。
工作人员确认信息,盖章,递给我们离婚证。
我接过深红色小本子,感觉拿着的是打开囚笼的钥匙。
走出民政局,阳光刺眼。
我停住,深呼吸,这是自由的味道。
我转身看傅启烨,他站在阴影里,像被阳光遗弃。
他的眼睛看着我,里面有悔恨、不舍、绝望,还有一丝释然。
我对他笑了笑:“祝我们再也不见。”
然后我转身离开,脚步轻快。
自由的感觉太好,像重生。
我没回头,所以没看到傅启烨目送我直到消失,也没看到他眼中最后一滴泪。
7离婚后,我搬出公寓,在出版社附近租了小户型。
房子不大,但每一寸都属于我。
我回出版社工作。
同事们小心对待我,但很快发现我状态好,甚至比手术前有活力。
失忆在某些方面成了优势——我不记得过去的压力、焦虑、复杂人际关系,可以纯粹享受编辑工作。
父母来看我几次,想问离婚的事,但没开口。
他们可能从傅启烨那里知道了什么,或只是尊重我的选择。
“只要你健康快乐就好。”
母亲握我的手说,眼中有泪。
“我会的。”
我保证。
我重建社交圈。
联系旧友,参加行业活动,尝试兴趣班。
我像新生儿探索世界,对一切好奇。
有趣的是,随着时间推移,一些记忆碎片开始回归。
不是关于傅启烨或婚姻的,而是更早的——大学时光,第一份工作,独自旅行。
它们像潮水涌来,填补生命空白。
我在读书会遇到苏晴,大学时的闺蜜。
见到我,她激动得几乎落泪。
“知夏!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点头:“关于傅启烨和婚姻,完全空白。
但其他的在慢慢恢复。”
苏晴表情复杂。
“也许这样更好。”
她轻声说,“那段时间你并不快乐。”
“你能告诉我吗?”
我问,“关于我,关于那段婚姻,所有我不知道的事。”
咖啡馆角落,苏晴告诉我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不是傅启烨的浪漫叙事,不是我日记中的痛苦记录,而是旁观者视角。
“你从来就没爱过他。”
苏晴直白说,“你同意结婚,是因为家里催得紧,傅启烨提出了形婚方案。
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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