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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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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2) "台。
笼子里，关着一个孩子。
一个看起来最多三四岁的女娃，穿着红色的新衣服，头发梳成两个小揪揪。
她不哭不闹，只是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台下攒动的人头。
我身边的几个妇人，一边抹眼泪，一边念叨着：“好孩子，好孩子，是你救了全镇的人。”
“渊神会保佑你的。”
我懂了。
活人献祭。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么原始的把戏。
那大祭司打开笼子，把女娃抱出来，放在石台中心的一个凹槽里。
他举起匕首，对准了太阳，嘴里念念有词。
我看见了，那石台上的暗红色，是被血浸出来的。
我也看见了，石台下方的泥土里，埋着数不清的白骨。
更看见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从石台的缝隙里丝丝缕缕地冒出来，缠绕在大祭司的脚边。
是妖气。
我叹了口气。
看来，炊饼是吃不上了。
还得加班。
2大祭司的祷词到了尾声。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像一把钝刀子在磨着石头。
“以至纯之血，洗涤我等罪孽！”
“以无垢之魂，平息神明怒火！”
他高高举起黑曜石匕首，刀尖在烈日下闪过一点寒光。
台下的镇民，全都屏住了呼吸，眼神里混杂着恐惧、期待和一丝不忍。
那个小女娃，好像也感觉到了危险。
她的小身子抖了一下，终于扁了扁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但她还是没哭出声。
我猜，她爹娘大概跟她说过，哭了，就不“纯洁”了，神明会不高兴。
真他娘的混账。
就在匕首要落下的那一瞬间。
我动了。
我没有飞天遁地，也没有剑气纵横。
我只是牵着我的毛驴，一步一步，从人群的缝隙里走了出去。
很普通，就像一个要去赶集的村姑。
但我走过的路，人群像被无形的手分开，自动让出一条道。
我的脚步很轻，踩在干裂的土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可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哒。”
“哒。”
“哒。”
我走到了石台前。
大祭司举着刀，动作僵在半空。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然后是暴怒。
“你是什么人！”
他吼道，“竟敢打扰渊神的祭典！”
我没理他。
我抬头，看着石台上的小女娃。
她也正看着我，大眼睛里噙着泪，好奇又害怕。
我朝她笑了笑，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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