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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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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6) "毫无血色，头上缠着纱布，渗着血。
十年不见，姐姐老了。
眼角有了皱纹，鬓角有了白发。
但此刻，她像一个脆弱的玩偶，被随意丢弃在病床上，随时会碎掉。
沈南尘的手按在玻璃上，很凉。
“陈凡呢？”
他问。
沈南月的表情僵了一下，眼神躲闪：“他……他在来的路上。
昨晚出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沈南尘转头，盯着他：“二姐，陈凡现在在哪？”
沈南月咬住嘴唇，不说话。
“告诉我。”
沈南尘声音很轻，但不容置疑。
“在……在医院。”
沈南月小声说，“在精神科。”
沈南尘愣住：“什么？”
“他……”沈南月眼泪又掉下来，“他一年前就住院了。
抑郁症，很严重。
有自残倾向，所以……我们没告诉你。”
沈南尘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他靠在墙上，看着病房里的大姐，又看看二姐，忽然觉得这十年，他错过了太多。
“他父母的事，”沈南尘缓缓问，“你们知道了吗？”
沈南月猛地抬头，眼睛瞪大：“你……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的。
十年前，我离家那晚。”
“他……”沈南月捂住嘴，眼泪汹涌而出，“他半年前才告诉我们。
他跪在我们面前，说对不起，说他骗了我们十年。
说他父母不是吃我家的药死的，是他爸爸自己买的假药，跟我家药店进的那批不是一回事……”他哭得说不出话，断断续续地：“我们……我们当时都傻了。
十年啊，我们把他当亲弟弟，把所有的愧疚和补偿都给他。
结果……结果都是一场骗局……”“那你们……原谅他了吗？”
沈南尘问。
沈南月摇头，又点头，表情痛苦：“我不知道。
我很他，恨他骗我们，恨他毁了我们的家。
但……但我也可怜他。
他说他当时只有十七岁，父母双亡，亲戚不管，他太害怕了，才说谎。
他说这十年，他没有一天睡好过，每天都在做噩梦……”他抓住沈南尘的手：“南尘，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该恨他，还是该原谅他？
大姐说，算了，都过去了。
可我心里……过不去。”
沈南尘看着姐姐痛苦的脸，不知道说什么。
原谅？
谈何容易。
恨？
恨了又能怎样？
“我去看看他。”
他说。
“精神科在另一栋楼，”沈南月说，“三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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