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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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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56) "年期满，你可以选择留下，也可以离开。”
周教授说，“以你现在的成就，去哪都是顶尖人才。
国外的实验室会抢着要你，国内的机构也会给你最好的待遇。
你想去哪？”
沈南尘看着窗外。
山还是那座山，枫叶又红了，像十年前一样。
“我想回家。”
他说。
周教授看了他很久，点头：“好。
回家。”
出基地的前一周，沈南尘开始收拾东西。
十年，东西不多，几箱书，几箱实验笔记，几件衣服。
那个深蓝色信封还在，边角已经磨白了。
他拿出全家福，擦去灰尘。
照片里的父母依然年轻，姐姐们依然在笑，他依然在中间。
十年了。
他已经三十一岁。
大姐四十二了，二姐三十九了。
陈凡二十七了。
他们变成什么样了？
沈南尘不知道。
十年，能改变太多东西。
出基地的前一天，周教授请他到家里吃饭。
周教授的家属在基地里，是一栋小楼，有个小院子，种了菜。
“明天就走了，有什么打算？”
周教授给他倒酒。
“先回家看看。”
沈南尘说。
“然后呢？”
“不知道。”
周教授看着他，叹口气：“南尘，你这十年，做得很好。
比你爷爷期望的还要好。
但你不快乐。”
沈南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很辣，烧喉咙。
“快乐不重要。”
他说。
“重要，”周教授也喝了一杯，“你爷爷当年放弃机会，回家照顾你奶奶。
别人说他傻，但他说，科研能救人，但救不了他爱的人。
他选择了他认为重要的。”
他拍拍沈南尘的肩：“你现在也面临选择。
是继续科研，还是回归家庭？
没有对错，只有你想要什么。”
沈南尘沉默。
他想要什么？
十年前，他想要离开，想要逃避，想要一个答案。
十年后，他找到了答案吗？
关于科学，关于疾病，关于基因。
但关于家，关于爱，关于原谅，他依然不懂。
“顺其自然吧。”
他说。
那晚，他喝醉了。
十年来第一次醉。
周教授的妻子扶他到客房，给他盖好被子。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父母车祸那天，他还在学校上课，接到电话时，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碎了。
想起葬礼上，姐姐们哭晕过去，他站在旁边，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想起陈凡第一次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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