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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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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0) "，人很好。
婚礼在下个月，问他能不能请假回来。
沈南尘拿着请假条，找到陈主任。
陈主任看了，摇头：“临床试验在关键阶段，你不能走。”
沈南尘点头，没说什么。
他给大姐回了信，说回不去，祝二姐幸福。
随信附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他这几年攒的津贴，不多，但够买件像样的礼物。
信寄出去了，但没收到回信。
二姐婚礼那天，沈南尘在实验室待到凌晨。
他对着小鼠的脑切片，在显微镜下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直到眼睛发酸，才抬起头，看向窗外。
月亮很圆，很亮。
他想，二姐现在应该穿着婚纱，在众人的祝福中，走向他的新郎。
大姐会在旁边哭，陈凡也会在。
他们会拍很多照片，会笑，会闹，会幸福。
没有他，他们依然会幸福。
这样就好。
第七年，临床试验一期完成，效果显著。
沈南尘的名字开始在国际上传开，但他自己不知道。
基地与世隔绝，所有的荣誉都被锁在档案袋里，所有的论文都只署代号。
这一年，他收到陈凡的信。
很意外，因为陈凡从不单独给他写信。
信很长，写了五页纸。
他说他大学毕业了，考上了研究生，学心理学。
他说他终于有勇气，开始看心理医生。
他说他梦到父母，也梦到沈南尘的父母。
他说对不起，一遍又一遍。
信的最后一句话是：“南尘哥，我还没有说。
但我准备说了。
在你回来之前，我一定会说。”
沈南尘把信看了三遍，然后烧了。
火光跳动，纸页蜷缩，变成灰烬。
他没有回信。
不知道回什么。
第九年，沈南尘的研究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
颁奖典礼在北京，但他没去，是周教授代领的。
奖牌寄到基地，沈南尘看了一眼，就锁进了抽屉。
同年，他收到大姐的信，说父亲当年的药店重新开张了，改名“怀山大药房”，用了爷爷的名字。
信里附了照片，店面不大，但很干净。
大姐站在门口，笑着，眼角有了皱纹。
沈南尘把照片贴在实验室的墙上，和全家福挨着。
第十年，最后一年。
沈南尘的研究进入了三期临床试验，效果远超预期。
国际顶尖期刊邀请他写综述，国际会议邀请他做报告，但他都拒绝了。
周教授说，可以开始准备出基地的事了。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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