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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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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们。
如果姐姐们允许自己失败，是不是就不会把所有的愧疚投射到陈凡身上？
是不是就不会忽视他？
他想起陈凡。
如果陈凡允许自己失败，是不是就不会撒谎？
是不是就不会用那种方式留下来？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对失败。
沈南尘回到实验台前，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文献。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最稳妥的方向，而是选择了最难的那个——阿尔茨海默症的基因治疗。
这是医学界的珠穆朗玛，无数人尝试攀登，无数人失败。
爷爷晚年也研究过，留下了大量未发表的数据。
沈南尘决定，从这里开始。
他给周教授发了邮件，附上研究计划。
周教授只回了一句话：“准。
需要什么，开口。”
实验开始了。
这一次，进展缓慢，挫折不断。
细胞不按预期分化，小鼠模型出现异常，数据分析一团糟。
沈南尘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但进展微乎其微。
但他不着急了。
他允许自己失败，允许实验出错，允许一切不完美的发生。
他在错误中学习，在失败中调整，在混乱中寻找规律。
三个月后，他向周教授汇报进展。
结果不理想，但方向是对的。
“很好，”周教授说，“继续。”
沈南尘继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山里的枫叶红了又绿，绿了又红。
他错过了姐姐们的生日，错过了春节，错过了清明给父母扫墓。
每月一封信，他写，但很少收到回信。
姐姐们偶尔会回，说家里很好，小凡上了大学，很努力。
字里行间，是小心翼翼的客气，像对待一个远房的亲戚。
第三年，沈南尘的研究有了突破。
他成功构建了一个新的基因递送系统，在小鼠模型上显示了良好的治疗效果。
论文发表在国际顶级期刊上，署名只有他一个人，但致谢里，他写了爷爷的名字，和周教授的名字。
周教授拿着期刊，找到他，眼睛发亮：“小子，你做到了。”
沈南尘笑了笑，没说话。
他做到了一小步，但离终点，还有很远。
第五年，沈南尘的团队扩大了。
有了新的学员加入，他成了小导师，带着几个师弟师妹。
实验进展顺利，他们开始筹备临床试验。
也是这一年，他收到了大姐的信。
信很短，只说了一件事：南月要结婚了，对象是公司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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