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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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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我们想，带小凡去，也算……替你完成心愿。”
替我完成心愿。
沈南尘笑了，笑得眼眶发酸。
“什么时候的机票？”
“明天下午。”
沈南星小声说，“南尘，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们现在订票还来得及。
我们一起去看流星雨，像以前爸妈答应你的那样。”
像以前爸妈答应你的那样。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沈南尘的心脏。
他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不了，”他说，“我周三要出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南尘——”“姐，”沈南尘打断他，“祝你们玩得开心。
记得多拍点照片。”
说完，他挂了电话。
握着手机，他在实验室里站了很久，直到腿麻了，才慢慢坐下。
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他整理到一半的实验数据。
各种曲线和数字，代表着细胞的生长、分裂、死亡。
科学是精确的，每一个结果都有原因。
可生活不是，生活是一团乱麻，你找不到线头，只能被缠绕，窒息。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相框。
里面是全家福，父母还在，姐姐们还在笑，他还在中间，被所有人围着。
那时候多好啊。
可那时候已经回不去了。
沈南尘把相框收进书包。
这是他唯一要带走的，属于过去的纪念。
第二天下午，沈南尘站在实验室窗口，看着天空。
天气预报说，今晚马尔代夫有流星雨。
百年一遇的巨蟹座流星雨。
手机震动，是二姐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
马尔代夫的海滩，夕阳西下，天空是粉紫色。
沈南月和沈南星穿着长裙，站在海水里，笑着看向镜头。
陈凡在他们中间，穿着白色的T恤，头发被海风吹起，也笑着。
照片下面有一行字：南尘，这里很美。
真希望你也在这。
沈南尘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然后点了删除。
他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一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装着他全部的家当。
几件衣服，几本书，一个相框，还有那个深蓝色信封。
够了。
十年，不需要太多东西。
晚上七点，他离开实验室，最后一次锁上门。
钥匙交给楼管阿姨时，阿姨眼眶红了：“小沈啊，这就走了？
以后还回来吗？”
“回来的，”沈南尘说，“十年后。”
“十年……”阿姨抹了抹眼睛，“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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