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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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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0) "南尘转回头，看着他。
“事情结束？
什么事情？”
陈凡咬住嘴唇，摇头，眼泪流得更凶。
沈南尘不再追问。
他抬头，看向医学院的主楼。
五楼最左边的窗户，是他的实验室。
过去三年，他大部分时间都泡在那里，做实验，写论文，试图用数据和公式，理解这个混乱的世界。
“我要走了，”他说，“下周三，去基地。
十年。”
陈凡身体一颤。
“十年后，如果我回来，你还没有说，”沈南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会替你说。
到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
他背起书包，最后看了陈凡一眼：“回去吧。
他们在找你。”
说完，他转身，朝学校旁边的快捷酒店走去。
今晚，他需要找个地方睡觉。
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陈凡坐在长椅上，看着他走远，直到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然后，他慢慢蜷缩起来，把脸埋在臂弯里，无声地哭泣。
头顶的梧桐叶飘落，一片，两片，落在他身上，像温柔的手掌。
但夜很冷，风很大，没有人来牵他的手。
第三章 错误的旅行沈南尘在快捷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学校实验室。
他要交接工作，整理数据，把未完成的实验转给学弟学妹。
周教授给他打了电话，确认他周三能准时到基地。
“行李不用多带，”周教授在电话里说，“基地里什么都有。
带上必需品，和重要的个人物品就行。
还有，跟家人好好告别了吗？”
沈南尘顿了顿：“告别了。”
“那就好。”
周教授似乎听出了什么，但没追问，“周三早上八点，我派车去学校接你。”
挂了电话，沈南尘坐在实验室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梧桐树。
叶子又掉了一些，枝干越来越秃了。
手机开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和短信涌进来。
大姐的，二姐的，还有几条是陈凡的。
沈南尘点开陈凡的最后一条短信，是凌晨三点发的：南尘哥，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我会用我的方式补偿。
求你，保重。
补偿？
沈南尘关掉手机。
有些事，补偿不了。
他继续整理实验数据，把文件分类，贴上标签。
这个实验室，他待了三年，每一个仪器，每一个试管，都熟悉得像自己的手指。
现在要离开了，竟然有些不舍。
中午，他去食堂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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