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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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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92) "什么。”
沈南尘收回目光，“我只是假设。”
他站起身，拿起那个深蓝色信封：“启明计划，我会去。
这是爷爷的遗愿，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十年后，我会回来。
到时候，希望你们还记得，有我这个弟弟。”
说完，他转身要走。
“站住！”
沈南月厉声喝道。
沈南尘停下，没回头。
“把那个协议放下。”
沈南月的声音在发抖，“沈南尘，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敢签那个什么狗屁协议，你就别认我这个姐姐！”
沈南尘背对着他们，站了几秒。
然后，他继续往前走。
“沈南尘！”
沈南月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包间里炸开。
水花四溅，碎片飞散。
沈南尘的脚步停了一下，但还是拉开了门。
“南尘！”
沈南星哭喊，“你别走……姐求你了，别走……”沈南尘回头，最后看了他们一眼。
沈南月站在桌边，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通红。
沈南星瘫坐在椅子上，满脸是泪。
陈凡缩在座位里，低着头，肩膀在抖。
“对不起。”
沈南尘说。
然后他关上门，隔绝了所有的哭声和愤怒。
走廊很长，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吸进去，无声无息。
沈南尘走得很快，快到几乎跑起来。
他按电梯，电梯门打开，他进去，按一楼。
电梯下行时，他看着镜面墙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眼眶发红，但一滴泪都没有。
他以为自己会哭，但没有。
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像被人挖走了一块，不疼，只是空。
电梯到达一楼，门打开，他走出去，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堂，推开旋转门，走进夜色里。
十月的晚风很凉，吹在脸上，像细小的刀子。
沈南尘站在路边，看着车来车往，忽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回学校？
宿舍已经退了。
回家？
那个家，还算是家吗？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不停地，疯狂地。
大姐，二姐，轮番打来。
沈南尘掏出手机，关机。
世界安静了。
他沿着人行道往前走，没有目的地。
街边的商店橱窗亮着灯，里面摆着精致的商品，但都与他无关。
行人匆匆，有情侣牵手走过，有父母牵着孩子，有老人慢慢散步。
每个人都走在自己的路上，只有他，站在原地，不知道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他停下来，抬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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