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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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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8) "看着他，想起那晚银杏树下他的脸。
同样的脸，现在却挂着完全不同的表情。
“三、二、一——茄子！”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沈南尘下意识想别开脸，但已经晚了。
拍完照，沈南星坐回来，翻看照片：“这张不错，小凡笑得真好看。
南尘你怎么不笑？
再来一张。”
“不用了。”
沈南尘说。
气氛僵了一下。
沈南月打圆场：“行了，拍一张得了。
菜来了，吃饭。”
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一道道菜摆上桌。
鹅肝、龙虾、松露汤，都是沈南尘以前喜欢，但父母去世后就没再吃过的菜。
“南尘，尝尝这个，”沈南星给他舀了一勺汤，“你小时候最爱喝这个。”
沈南尘接过，喝了一口。
味道没变，浓郁鲜香。
但他咽下去时，觉得喉咙发紧。
“对了，”沈南月忽然说，看向沈南尘，“你之前说想继续读书，是打算考研吧？
想好哪个学校了吗？
要不要我托人问问？
医学院李副院长我认识，一起吃过饭。”
“不用，”沈南尘放下勺子，“我自己能行。”
“能行什么能行，”沈南月皱眉，“现在这社会，有关系不用是傻子。
你成绩是好，但保研名额就那么几个，万一——”“我拿到‘启明计划’的邀请了。”
沈南尘打断他。
餐厅里忽然安静下来。
窗外的城市还在喧嚣，但包间里，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沈南星手里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
沈南月张着嘴，像是没听清。
陈凡抬起头，看向沈南尘，眼神复杂。
“你……说什么？”
沈南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沈南尘从书包里拿出那个深蓝色信封，放在桌上。
烫金的徽章在灯光下闪着光。
“启明计划，国家高级生物医学研究院的十年封闭培养项目。”
他平静地说，“我通过了面试，今天上午签了协议。
下周三入基地。”
沉默。
漫长的沉默。
沈南月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刮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签了？！”
他声音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十年封闭？
沈南尘，你疯了吗？！
十年！
你知道十年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
沈南尘说。
“你知道个屁！”
沈南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碗碟震动，“十年！
出来你都三十一了！
这十年你不能回家，不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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