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74898"
["articleid"]=>
string(7) "636636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772) "求你，对小凡好点。
就当……替爸妈还债。”
沈南尘抬起头，看着大姐泛红的眼眶。
姐姐今年三十二了，眼尾有了细纹。
父母去世后，他一个人扛起律师事务所，还要照顾弟妹。
沈南月脾气爆，管不了事。
他还在读书，帮不上忙。
“我知道。”
沈南尘听见自己说，“我会的。”
沈南星笑了，拍拍他的肩：“早点睡。
明天我约了客户，一整天不在家。
南月要带小凡去买衣服，你去吗？”
“我回学校，有点事。”
“行，那你路上小心。”
沈南星离开后，沈南尘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站了很久。
手里的蛋糕已经有点化了，奶油塌陷下去，像一张哭泣的脸。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夜风吹进来，带着桂花香。
楼下院子里，那棵老银杏在月光下投出斑驳的影子。
沈南尘想起小时候，他和两个姐姐在树下捡银杏叶，比赛谁捡的叶子最像蝴蝶。
大姐总能赢，二姐不服气，把捡来的叶子都撒在他头上。
那时候父母都在。
妈妈在厨房做饭，爸爸在书房看医书。
窗户开着，能听见炒菜的声音和爸爸偶尔的咳嗽声。
手机震动。
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沈南尘，我是陈凡。
能和你谈谈吗？
在院子里。
沈南尘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回复：好。
他下楼，穿过客厅，推开通往院子的玻璃门。
陈凡站在银杏树下，背对着他。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细细一条，像随时会断。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
“南尘哥。”
他轻声说。
沈南尘走过去，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什么事？”
陈凡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很轻，被风吹得有些破碎：“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沈南尘没说话。
“我知道我住在你家，花你姐姐的钱，让你不舒服。”
陈凡抬起头，眼睛里蓄着泪光，“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爸妈走了，亲戚们说我是扫把星，没人要我。
南星姐和南月姐好心收留我，我……我很感激。”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只是想有个家。
我不会抢走什么的，真的。
等我能自己打工了，我会搬出去，不给你们添麻烦。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
沈南尘看着他。
月光下，那孩子的脸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50059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