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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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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0) "餐厅。
长长的红木餐桌，摆了六副碗筷。
父母的位置空着，爷爷的位置也空着。
沈南尘在平时坐的位置坐下，左边是大姐，右边是二姐。
陈凡坐在他对面，低着头摆弄餐巾。
菜很丰盛。
糖醋排骨、清蒸鲈鱼、白灼菜心、莲藕汤，都是沈南尘喜欢的菜。
最中间是一个生日蛋糕，巧克力口味，上面插着“21”的数字蜡烛。
“许个愿吧。”
沈南星点上蜡烛，关了灯。
烛光在黑暗中跳动，映着四个人的脸。
沈南尘闭上眼。
他希望什么？
希望父母还活着？
希望那批假药从来没进过沈家的药店？
希望陈凡的父母没有因为相信沈家而吃下那些药？
希望姐姐们看他时，眼里不是愧疚和补偿，而是像以前一样的笑容？
太奢侈了。
他睁开眼，吹灭蜡烛。
灯光重新亮起。
沈南星切蛋糕，第一块给了陈凡，第二块给沈南尘。
“对了，”沈南月忽然想起什么，看向沈南尘，“你马上大四了，有什么打算？
考研还是工作？
要我说，直接来我公司，我安排个职位给你，轻松又赚钱。”
“我想继续读书。”
沈南尘说。
“读什么？
医学读到博士出来都三十了！
而且学医多累，你看爸妈——”沈南月的话戛然而止。
餐厅里骤然安静。
陈凡手里的叉子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抱歉，”他慌忙捡起，脸涨得通红，“我、我手滑……”“没事没事。”
沈南星拍他的背，柔声安慰。
沈南尘放下叉子，站起身：“我吃饱了，上楼收拾一下东西。”
“蛋糕还没吃完——”沈南星说。
“你们吃吧。”
沈南尘转身离开餐厅。
身后传来沈南月压低的声音：“你看他，又这样。
给小凡脸色看？”
“少说两句……”沈南尘走上楼梯，每一步都踩得很实。
木制楼梯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像某种叹息。
二楼走廊的墙上挂着全家福。
父母结婚二十周年时拍的，爸爸搂着妈妈，三个孩子围在身边。
大姐那时候刚考上律师执照，笑容自信。
二姐大学还没毕业，染了一头红发，被妈妈念叨了好久。
沈南尘自己，十五岁，穿着校服，表情有些别扭。
他站在照片前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
回到房间，关上门，世界安静下来。
沈南尘坐在床边，从书包里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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