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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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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2) "坐，”沈南星拉着他到沙发边，“小凡，你也坐。
别站着。”
陈凡低着头，在沈南尘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绞在一起。
“小凡也给南尘准备了礼物。”
沈南月忽然说。
沈南尘抬眼看向陈凡。
陈凡身体僵了一下，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什么——太快了，沈南尘没看清。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手有些抖地递过来。
“是……是我自己编的。”
他声音很轻，“不值钱，就是……一点心意。”
沈南尘接过来。
布袋是粗麻布缝的，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平安结图案。
打开，里面是一条手链，用红绳编的，中间串着一颗木珠子。
“我妈妈说，本命年要戴红色的。”
陈凡小声补充。
沈南尘顿了顿，把手链戴在手腕上。
木珠子贴着皮肤，有点凉。
“谢谢。”
他说。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
沈南月忽然嗤笑一声：“行了，假客气什么。
南尘，小凡来家里也半年了，你跟他说过的话超过十句吗？”
“南月。”
沈南星皱眉。
“我说错了吗？”
沈南月放下酒杯，身体前倾，盯着沈南尘，“陈叔叔陈阿姨是因为爸妈才出的事，这你不清楚？
爸妈临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陈阿姨的，说那批药有问题，让他们别吃——可他们自己吃了！
因为相信爸妈！
然后呢？
肾衰竭，两个月内两个人都走了，留下小凡一个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眼眶发红。
“小凡才十七岁！
爸妈没了，家没了，大学都没法上！
我们沈家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沈南尘垂着眼，盯着手腕上的红绳。
“好了，今天南尘生日，不说这些。”
沈南星声音疲惫，揉了揉太阳穴，“南尘，小凡下学期要转学到你们学校附近的高中，平时要是有空，多照顾一下。”
沈南尘没说话。
陈凡忽然开口，声音细细的：“不、不用麻烦南尘哥。
我自己可以的。”
“什么麻烦不麻烦，”沈南月瞪了沈南尘一眼，“他就是这德行，从小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保姆张姨从厨房探出头：“可以开饭了。”
“走吧，吃饭。”
沈南星站起身，自然地伸手搂住陈凡的肩膀，“小凡尝尝张姨做的糖醋排骨，你上次说喜欢的，今天特意多做了。”
四个人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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