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74871" ["articleid"]=> string(7) "6366362"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5187) "白映岚的手一抖,手中药碗中的药全部洒在地上。
众人看着这一变故,顿时噤若寒蝉。
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白映岚垂眸看着地上的药液,示意春桃将除了太医之外的人带出去。
她黑沉的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太医,声音冷冷。
“这药是谁让你开的?”
闻言,老太医浑身颤抖地更加厉害,声音哆哆嗦嗦。
“娘......娘,老奴也是......也是奉命行事......”
白映岚看着老太医额上的细汗,她挥了挥手,老太医连滚带爬地离开坤宁宫。
她的嘴角扯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看着地上的狼藉。
奉命?
宫里的太医还能奉谁的命?
她抬手抚上小腹,眼中闪烁着母性的光辉。
不过就是这个孩子,以及她挡了某些人的路罢了。
她早该有所准备的,这个孩子本就不被裴溯期待,只要是她的孩子都不被期待。
白映岚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想起她嫁给裴溯之后,渐渐衰弱的身子。
不可避免会有重生的后遗症存在,可是裴溯更改她的药方这是不争的事实。
原来,这五年的时光,出生入死的情谊还有曾经的海誓山盟,终究是抵不过江山美人。
白映岚的脸色越来越白,本就怀孕艰难,情绪大起大落,小腹开始隐隐做疼。
春桃见状也管不了太多,只能将刚刚的太医找回来。
白映岚此时已经疼得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白映岚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撑头小憩的裴溯。
她一动弹他就睁开眼睛,看见她醒了眼中的关切都要溢出来。
白映岚一愣,她已经分不清眼前的裴溯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对她这么好。
不等她开口,裴溯就端着一杯温水递到她的嘴边。
白映岚特意开神识监测确认无误之后,就着他的手将这杯水喝下。
裴溯看她乖巧的样子,开口。
“今天是怎么了,太医说你情绪起伏,受了刺激,差点滑胎......”
白映岚呆愣地看着眼前喋喋不休地裴溯,感觉到一种割裂感。
为什么白舒羽在的时候他就对自己这么冷淡,不在的时候就那么热情呢?
耳边的声音突然停了,白映岚回过神来,看着裴溯疑惑的眼神。
“裴溯,我想回家......”
刚醒的声音带着微微沙哑和柔弱,令裴溯一愣,伸手将她抱进怀中。
“想家了吗?明天我派人将岳母接进宫陪你好不好?”
白映岚摇摇头,眼睛盯着窗外。
今天是她真正的生日,她想的家也不是大庆朝的安家,而是那个温馨的小家......
裴溯看着她出神的眼睛,心中没由来的慌张,像是怀中人会在下一刻消失一般。
突然,坤宁宫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春桃出去查看,回来时脸色甚是难看,行礼回话。
“陛下,娘娘,舒羽姑娘的丫鬟在外求见,说是......说是舒羽姑娘不舒服......”
裴溯立刻站起来,身边的白映岚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开口挽留。
“裴溯,可以不走吗?”
裴溯脚步一顿,回头看着虚弱的妻子,眼中是对她的不满和不耐。
沉怒的声音出口。
“映岚,听话,舒羽那边需要我。”
“可是,你又不会治病......”
白映岚心中突然升起不安,急切地想要留住他。
“住口!白映岚!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现在嫉妒的面孔真是令人作呕!”
白映岚的话都没说完,就被打断,他甩甩衣袖头也不回走了。
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下床披上大氅直接追着裴溯出去。
春桃扶着穿着单薄的白映岚走在深夜的宫道上,还未靠近勤政殿,就听到裴溯和白舒羽在互诉衷肠。
“裴溯哥哥,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侍女给我去喊太医吗?”
白舒羽声音柔柔,微微带着咳嗽后的沙哑。
“你生病了,我当然要来看看你,亏了谁都不会亏了你的。”
裴溯温柔的声音响起,却如刀子一刀刀割着白映岚的血肉。
“那姐姐怎么办?我听说姐姐这胎怀的不稳......”
“不用管她,太医和我说了,以她的身体状况这胎生不下来......”
裴溯的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普通的是事情,而不是一个孩子。
白映岚打了个冷战,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一步一步后退远离勤政殿。
回到坤宁宫,她唤出传音阵。
“裴溯说的是真的?我怎么做才能和保住这个孩子?”
“选择飞升,远离裴溯,护住魂灯!”
白映岚看着红线,攥了攥手指。
耳边裴溯与白舒羽打情骂俏的声音从墙那边传来,她眼眶中的泪在月光下闪着细光。
她助他登上帝位,替他死了108次,如今却比不过白舒羽一声咳嗽。
男人的永远爱你,只不过是这世间最大的谎话。
白映岚按下喉间的哽咽,将眸中泪光逼退,颔首。
“我选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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