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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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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2) "我爹，江南一个七品小官，削尖了脑袋把我塞进秀女堆里。
他指望我光宗耀祖，我只想安安稳稳落选回家。
可偏偏有人不长眼。
殿选当天，正当红的秦若兰“不小心”，一碗上好的徽墨全泼我身上了。
她等着我哭，等着我闹，等着我被当成疯子拖出去。
管事太监脸都绿了，周围的秀女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确实快死了，不过是尴尬死的。
但死之前，总得拉个垫背的。
于是我跪下了，不仅没哭，还笑了。
我告诉高高在上的那位新皇帝，我这不是失仪，是吉兆。
后来，我没能回家。
也没进后宫。
我被新帝留在了宫里，成天对着一屋子破书。
他给了我一支笔，说，“你不是会掰扯吗？
把宫里这些烂账，给朕掰扯清楚。”
这大概就是知识改变命运吧。
1.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我叫柳云舒。
我爹是江南一个七品知县，清廉得家里耗子路过都得含着眼泪走。
今年大选，我爹不知走了哪门子路，把我名字递了上去。
临走前，他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
“舒儿啊，咱家能不能翻身，就看你了！”
我点点头，心里想的是，完了，翻不了了。
我对当妃子这事儿，一点兴趣都没有。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才是我想要的。
但皇命难违，我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京城的秀女们，个个花团锦簇，跟不要钱的牡丹似的，拼了命地开。
我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罗裙，混在里面，像一棵没人要的小白菜。
领头的教习姑姑是个厉害角色，姓文，一张脸绷得像块铁板。
她每天耳提面命，就是走路姿势，眼神仪态。
我学得很快，因为我想早点结束，早点被刷下去。
表现得太好或者太差，都容易被记住。
中庸，才是保命之道。
可总有人想当最扎眼的那一个。
秦若兰就是。
她爹是户部侍郎，正三品，家世显赫。
人也长得确实漂亮，杏眼桃腮，跟画上的人儿似的。
她身边总围着一堆人，叽叽喳喳，像一群麻雀。
她看我的眼神，总带着点说不出的东西。
不是敌意，是那种看路边石子的无视。
偶尔，又带着点审视，好像在奇怪我这颗石子怎么混进珠宝堆里的。
这天，文姑姑教我们殿前礼仪。
“面见圣上，需低眉敛目，不得直视龙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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