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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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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2) "这场“亲情大戏”，还怎么演下去。
09我这边按兵不动，张桂芬和李伟那边却彻底乱了阵脚。
银行的预警通知，像一道催命符，送到了他们手上。
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接通后，对面传来的不是张桂芬的撒泼，也不是李伟的叫嚣，而是李梦瑶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声音。
“周然……你能不能……先别断贷？”
“为什么？”
我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夹杂着男人粗暴的怒骂和女人的尖叫。
“……你个没用的东西！
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都是你！
是你这个当妈的出的馊主意！
现在好了，房子要没了！”
是李伟的声音，狂躁，愤怒，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游手好闲。
紧接着，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和张桂芬的痛呼。
“你敢打我？
我可是你妈！”
“妈？
你害得我婚都结不成了，我还认你这个妈？！”
电话那头，彻底变成了战场。
摔东西的声音，推搡的声音，咒骂声，哭喊声，混成一团。
李梦瑶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我弟……我弟他像疯了一样，他打我妈，也打我……他说我们俩是废物，骗个钱都骗不来……”我静静地听着。
没有愤怒，也没有同情。
我甚至能想象出那幅画面：为了即将失去的房子而变得面目狰狞的李伟，和同样崩溃绝望的张桂芬，这对曾经亲密无间的母子，如今为了利益而反目成仇。
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
李梦瑶在电话里哀求我，求我高抬贵手，说她真的快被逼疯了。
我只说了一句：“那是你们的家事，与我无关。”
然后，我挂断了电话。
几天后，李梦瑶再次找到了我租住的地方。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脸上甚至还有淡淡的淤青。
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和祈求，只有一种死寂般的平静。
“周然，我彻底想明白了。”
她哑着嗓子开口。
她说，那天李伟在家大发雷霆，把家里砸得一片狼藉，指着她们母女的鼻子，骂她们是他人生路上的绊脚石。
张桂芬瘫在地上，看着自己一手宠出来的“宝”，哭得撕心裂肺。
那一刻，李梦瑶说，她忽然就醒了。
她看着为了房子而变得六亲不认的弟弟，和为了儿子而算计了自己女儿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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