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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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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极大的不耐烦。
嘴角歪斜，正嚼着什么东西，腮帮子一动一动。
随着他的动作，脖子上挂着的一条拇指粗的、亮闪闪的银链子晃来晃去，链子下端似乎坠着个骷髅头形状的饰物。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质坚硬的短夹克，肩膀上还钉着几颗夸张的金属铆钉。
下身是紧巴巴的、破了好几个洞的深色裤子，脚上……我瞳孔一缩。
他脚踝上，套着几个做工粗粝的银色金属环，随着他跺脚的动作，撞在硬质裤脚和皮鞋帮上，发出“咔啦咔啦”的轻响。
手腕上也有！
左右手腕各套着好几个宽窄不一的银环，在苍白的月光和那点诡异的猩红光芒映照下，反射出冷硬的光。
他抬起手，那点猩红的光芒正是他指间夹着的一小截白色物体，顶端明灭——他在抽烟？
不，不对，那东西很短，没有烟丝燃烧的味道，反而有一股甜腻的、类似薄荷的香气飘过来。
他又“啪”地吹破一个泡泡，白色的胶质粘在嘴角。
他甩了甩头，似乎想让自己更清醒点，手腕脚踝上的银环叮当乱响。
然后，他那双斜睨的眼睛终于聚焦，落在了我身上。
上下扫视，从我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看到我因为过度惊骇而僵住的脸，最后落在我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写满“蠢货”两个字的表情上。
他嘴角一撇，那点不耐烦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嘲弄，夹杂着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他开口了，声音有点沙哑，带着一种奇怪的、像是金属摩擦的腔调，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砸进我耳朵里：“兄弟，”他吐掉嘴里那团白色的胶质（口香糖？
），用夹着那短亮玩意的手指隔空点了点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封建迷信召唤阵？”
他往前踱了一步，银环叮当，皮靴磕在青石板上咔咔作响，带着一股子混不吝的气势：“传销害人，知道不？
建议你啊，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趁早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我：“……”我张着嘴，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浸透春雨的烂棉絮，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脑子里嗡嗡作响，反复回荡着他那几个词：封建迷信？
召唤阵？
传销？
自首？
说好的来自异乡、手腕脚踝带有银环的神秘人呢？
说好的八岁垂髫、八十老叟、美貌少女、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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