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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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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4) "户负责人，王建国。
我下意识地按了接听键，强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王总，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王总爽朗的声音：“小江啊，合作愉快！
合同签了，我这心里也踏实了。
对了，那笔五百万的尾款，你那边账户准备好了吗？
我安排一下，尽快打给你。”
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韩雪梅。
她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挂着一抹看好戏的得意笑容，等着我出丑。
那笑容像一根尖锐的针，扎进了我紧绷的神经。
我忽然就笑了。
是的，我笑了出来，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里。
我对王总说：“王总，不急。
最近公司账户在内部核查，有点复杂。
您那边先不用着急安排，咱们慢慢来。”
挂断电话，我抬头看向韩雪梅，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
她脸上的得意僵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有这种反应。
我慢条斯理地把那堆发票收拢，一张一张叠好，放回我的公文包里。
动作很轻，很慢，仿佛在对待什么珍宝。
“韩总监说得对，”我语气平静，“报销这种事，是得合规矩。
急不得。”
周围的同事们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连旁边的秦岚都悄悄对我使眼色，以为我疯了。
我没疯。
我只是突然想通了。
这三十万，是我用三个月的通宵加班，是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是掏空了所有家底才垫上的。
是我准备向女友求婚的底气，是我父亲躺在医院里的救命钱。
我怎么可能不要？
我只是换一种方式来要。
我打开抽屉，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份文件。
那是和王总签的合同原件。
我翻到最后一页，收款信息栏里，白纸黑字地写着我的名字和我的个人银行账号。
这是当时王总为了结算方便，特别要求的。
公司审核后，也盖上了鲜红的公章。
我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个公章，一股冰冷的、带着决绝意味的力量，从指尖传遍全身。
韩雪梅，是你逼我的。
02我拿着公文包回到自己的工位，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秦岚凑过来，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担忧：“江城，你没事吧？
三十万啊，你怎么就认了？”
我冲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
下午，我整理好思路，直接敲响了老板周明远的办公室门。
无论如何，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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