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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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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0) "我做了五年销售，头一次垫这么多钱。
30 万招待费，掏空了我所有积蓄。
财务冷着脸把发票推回来：“不合规，不能报。”
“我按公司要求开的。”
“那也不行，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
她仗着是老板亲戚，在公司横行霸道惯了。
上个月张哥就是被她逼走的。
我正准备据理力争，手机响了。
客户问尾款什么时候能到账，合同上写的是我私人账户。
我看着财务得意的脸，笑了：“不急，咱们慢慢来！”
01日光灯管在头顶发出持续而微弱的嗡鸣，像一只濒死的飞虫。
我盯着办公桌上那堆被推回来的发票，感觉自己的呼吸也跟着变得粘稠。
三十万。
整整三十万。
那是我过去五年起早贪黑、赔尽笑脸，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全部积蓄。
如今，它们变成了一叠薄薄的纸，被财务总监韩雪梅轻飘飘地推了回来。
“不合规，不能报。”
她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是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冻肉。
眼角的细纹里夹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我不是为公司拿下了五百万大单的功臣，而是一个企图占公司便宜的乞丐。
我压下心头翻涌的火气，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而克制。
“韩总监，这些发票，每一张都是严格按照公司报销规定和您的要求开具的。”
“是吗？”
她挑起一边画得精致的眉毛，指甲在发票上敲了敲，发出刺耳的声响，“我说不合规，就是不合规。
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
这副蛮横的嘴脸，我不是第一次见了。
整个销售部，谁没领教过她的下马威？
上个月，带我入行的张建国，我们的前销售总监，就是这样被她硬生生逼走的。
一个为公司拼了十年，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将，就因为不愿奉承她，最后连一笔几千块的差旅费都被卡着不放，愤然离职。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零零落落。
所有人都埋着头，假装在忙，但耳朵一定都竖着。
他们同情我，又畏惧她。
我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正准备豁出去跟她大吵一场。
哪怕撕破脸，这三十万，也是我用血汗换来的，凭什么就这么被她一句话抹杀掉？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振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王总”两个字。
是那个五百万大单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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