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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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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照出了幕后那个，一直站在阴影里，从未离开的身影。
陆凛松开了握着她的手，转而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糙，但极其认真。
“苏软软，”他说，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笃定，“记忆没了，可以再创造。
讨厌我，可以慢慢改。
但你是我的陆太太，这件事，从你戴上戒指那天起，就改不了了。”
他站起身，也拉着她站起来。
两人站在散落的照片和剪报之中，站在这个藏满了他十年秘密的书房里。
“现在，你知道了。”
他垂眸看她，“还想跑吗？”
苏软软仰头望着他。
红肿的眼睛里，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深邃的眼神。
跑？
能跑到哪里去？
法律上，他们是夫妻。
情感上……她对他，早已不是简单的“讨厌”或“陌生”。
她想起半夜无意识滚进的怀抱，想起那杯被默默放在手边的温水，想起整条街的糖葫芦甜香，想起掌心下他手背滚烫的温度和那三个沉重的“我的错”。
大脑遗忘了他。
可身体记得。
心呢？
那颗因为他一句话而狂跳、因为他一个眼神而酸涩的心，是不是也正在挣脱“讨厌”的封印，朝着某个未知的方向，悄悄挪动？
她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指了指地上那些照片和剪报，又指了指敞开的矮柜。
“把这些，”她声音沙哑，带着哭过后的绵软，却异常清晰，“收好。
太乱了。”
陆凛定定地看着她，看了很久。
然后，他眼底那最后一丝紧绷的戾气，终于缓缓散去，化作一片深不见底的、柔和的暗涌。
他极轻地勾了下唇角，不是笑，却比任何笑容都让她心头剧震。
“好。”
他松开她的手，当真蹲下身，开始一张一张，仔细地捡起那些散落的记忆碎片，将它们重新归拢，放回文件袋，连同那枚月亮书签一起，锁回矮柜。
苏软软站在原地，看着他专注的侧影。
窗外，晨曦的第一缕微光，正悄然漫过城市的天际线，驱散了书房里最后的黑暗。
天，快要亮了。
过去依然是一片迷雾。
但“现在”，和这个为她捡起月亮、清空一整条街、将她的睡颜设为屏保、在她遗忘全世界时唯独只被他遗忘的男人，正无比真实地站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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