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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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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队，也不是一场利益交换的婚姻。”
他走近，在她面前蹲下，平视着她的眼睛。
距离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还未散尽的夜航气息和熟悉的雪松冷香，也能看清他眼底那些细密的、她从未读懂、此刻却汹涌浮现的红血丝，和一种深埋的、近乎痛楚的执拗。
“我要的是你。”
他说，声音低哑下去，砸在寂静的空气里，却有千钧之重，“从大学辩论赛你指着我说‘对方辩友这是偷换概念’的时候，从你在图书馆流着口水睡着的时候，从你丢了书签躲在书架后面哭的时候……我要的，就只是你。”
苏软软震住了，瞳孔微微放大。
那些遥远的、属于“苏软软”的青春片段，此刻被他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眼神说出来，带着滚烫的、穿越了十年光阴的确凿，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可你讨厌我。”
陆凛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自嘲，“讨厌到日记本写满我的名字，前面还要加上‘最’。
讨厌到毕业舞会，我请你跳支舞，你吓得跑掉了。”
他伸出手，不是碰她，而是拾起了地上那张“深夜就医”的剪报。
指尖在那些凌乱的“我的错”字迹上轻轻摩挲。
“结婚三年，我告诉自己慢慢来。
你只是还没发现，没那么讨厌我了。”
他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像从胸腔里挤压出来，“我小心翼翼，不敢逼你，怕你跑得更远。
直到半年前……”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翻涌着苏软软从未见过的、深重的后怕和戾气。
“那场车祸。
为了避开突然冲出来的狗，你撞上了护栏。
伤不重，但脑部受到撞击。
醒过来后，你记得所有人，记得所有事，唯独……忘了我。”
苏软软的呼吸彻底停住。
车祸？
失忆？
只忘了他？
“医生说，可能是创伤后的选择性遗忘，也可能是你潜意识里……最想忘记的部分。”
陆凛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字字诛心，“苏软软，你讨厌我，讨厌到连一场车祸，都要趁机把我从你的记忆里清除出去。”
原来是这样。
不是一觉穿越十年。
是车祸，是遗忘，是大脑对她认为最“讨厌”、最想摆脱之人的精准抹杀。
所以才有陈医生的定期咨询，才有陆凛屏保上她毫无防备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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