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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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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敞开的矮柜，以及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月亮书签的苏软软时，他脸上的那点倦意瞬间冻结，沉了下去。
空气凝滞得能拧出水来。
他没有立刻发怒，甚至没有质问。
只是极其缓慢地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将那点廊灯的光也隔绝在外。
书房里只剩下窗外透进的、冷淡的城市微光，将他脸上的轮廓切割得更加分明，也掩去了他眼底最真实的情绪。
他走到书桌前，将外套随手扔在椅背上，动作依旧沉稳，但苏软软能感觉到一种无声的、绷紧的压力在空气中弥漫。
“看到了？”
他开口，声音很平，听不出喜怒。
苏软软仰头看着他，喉咙发干，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
她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头，想说什么，却发现所有的疑问都堵在胸口，乱糟糟的一团，理不出头绪。
陆凛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些剪报，尤其在“我的错”那几个字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移到她手中的书签上。
“那是我丢的。”
苏软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为什么在你这里？”
陆凛沉默了片刻，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
他的背影在微光里显得格外挺拔，也格外孤寂。
“捡的。”
他回答，简单的两个字。
“什么时候？”
“你丢的那天。”
“所以……你早就……”苏软软觉得呼吸困难，“这些照片，这些剪报……陆凛，你到底……”她词不达意，巨大的信息冲击和一种被漫长时光、被深沉目光无声笼罩的惊悸感让她语无伦次。
陆凛转过身，逆着光，他的表情看不太清，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里亮得惊人。
“苏软软，”他叫她的名字，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商业联姻，是我告诉你的。
因为那是当时，对外的，最好的说法。”
他往前走了一步，走出那片阴影，脸上的轮廓清晰起来，是一种近乎疲惫的坦诚。
“你父亲的公司当时陷入危机，需要资金和靠山。
陆家看中了你父亲的专利团队和你的……”他停顿了一下，“和你。
各取所需，不假。”
苏软软的手指收紧，冰凉的金属书签硌着掌心。
“但‘需’什么，由我来定。”
陆凛的目光牢牢锁住她，“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专利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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