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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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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手，温暖而稳定，而她竟没有第一时间躲开。
身体仿佛自有它的记忆，在抗拒之前，先选择了习惯。
但她心里的那个结，并没有解开。
抽屉里的日记，结婚证上的日期，陈医生讳莫如深的话语，还有“商业联姻”那四个冰冷的大字，像一根根刺，扎在那里。
直到一周后的深夜。
陆凛又出差了。
苏软软半夜被一个混乱的梦惊醒，梦里是嘈杂的人声、晃眼的闪光灯，还有陆凛紧绷的下颌线和紧紧攥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骨头生疼。
她猛地坐起，冷汗涔涔，心脏狂跳。
不是大学，不是婚礼，是某种……紧绷的、充满压力的场景。
是记忆碎片吗？
她喘着气，下意识看向身侧空荡荡的位置。
莫名的焦躁和一种强烈的、想要确认什么的冲动驱使她下了床。
她赤脚走出卧室，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城市的霓虹光影，像一抹游魂在公寓里飘荡。
最后，她停在了书房门口。
陆凛的书房，她很少进去。
那里是他的绝对领域，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鬼使神差地，她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很大，两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架，放满了书和文件。
巨大的实木书桌对着窗户，上面除了电脑和文具，空空如也，整洁得近乎刻板。
她的目光扫过书架，掠过那些她看不懂的商业典籍和厚重大部头，最后落在书桌侧面一个带锁的矮柜上。
心跳莫名加速。
她走过去，蹲下，试着拉了拉柜门。
锁着的。
她想起陆凛的习惯，他好像有个地方……她目光逡巡，最后落在书桌笔筒里——一支看起来很普通的钢笔。
她拿起钢笔，拧开尾部。
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掉了出来。
手指冰凉，带着轻微的颤抖。
她捡起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锁开了。
柜子里没有文件，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一个旧的棒球帽，边沿磨损。
一本边角卷起的《刑法学原理》，是她们大学用过的教材版本。
几张被小心压平的电影票根，日期是七八年前。
还有……一个厚厚的、用橡皮筋捆着的文件袋。
苏软软抽出文件袋，解开橡皮筋。
里面滑出的不是文件，而是一叠照片，和一摞剪报。
照片有些是偷拍视角。
大学礼堂里，她正站在辩论席上，神色激动地指着对方（照片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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