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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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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去拿那串糖葫芦，而是用指腹，极轻地擦过她的下唇——那里，因为干燥和紧张，起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皮屑。
苏软软浑身一僵，想躲，却没动。
“你的‘需’，”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带着一种奇异的砂质感，“就是想起我。”
不是“想起过去”，不是“想起我们怎么结婚”，而是“想起我”。
苏软软的心跳猛地一滞。
“你说我宠坏你，”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可我连你怎么‘宠’我的，都不记得。”
“那就从现在开始记。”
陆凛终于从老师傅手里接过了那串糖葫芦，却没递给她，而是自己低头，咬下了最顶端那颗裹着厚厚糖衣的山楂。
咔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安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糖壳在他齿间化为晶莹的碎屑。
他慢条斯理地咀嚼，咽下，然后才看向她，眼神里有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暗涌，像平静海面下的漩涡。
“记不住过去，就记住现在。”
他说，“记住我今天为你清空了这条街。
记住你以后无论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弄来。
记住你苏软软，是我陆凛的太太。”
这不是情话。
这更像一种宣告，一种烙印，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
苏软软忽然觉得有些冷，尽管阳光正好。
她看着那串被他咬掉一颗的糖葫芦，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胃里一阵翻搅。
这铺天盖地的“好”，像一张华丽又沉重的网，罩得她透不过气。
她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和那条荒诞的糖葫芦街。
“我累了，”她说，“想回家。”
身后静默了几秒。
然后，她听到他沉稳的脚步声靠近，车门被拉开的声音。
“好。”
回程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糖葫芦被留在车里，甜香丝丝缕缕，固执地萦绕在封闭的空间。
那天之后，某种微妙的东西变了。
陆凛依旧早出晚归，有时出差。
公寓依旧空旷冰冷。
但苏软软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像个无头苍蝇般只想寻找“过去”的答案。
她开始观察“现在”。
她注意到，冰箱里总会适时出现她多看了一眼的水果或零食。
她随口提过一次某本书，第二天精装版就会出现在书房她常坐的沙发旁。
她夜里翻身，有时会碰到他不知何时伸过来、虚拢在她腰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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