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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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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上。
“喝了。”
语气依旧听不出情绪，像在完成一个任务。
苏软软没动，只是抬眼看他。
灯光下，他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倦色，但眼神依然清明锐利。
“陆凛，”她听见自己声音有些干涩，“我们……到底是怎么结婚的？”
陆凛动作顿了顿，在她侧面的单人沙发坐下，长腿交叠。
他看着她，目光沉静，甚至有些冷漠。
“商业联姻。
各取所需。”
六个字，像冰锥，刺破了她下午因那行日记小字和医生话语而产生的一丝丝不着边际的臆想。
商业联姻。
各取所需。
所以，婚纱照里的笑容可能是装的，手机屏保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或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掌控欲，日记最后一句话可能只是毕业前夕情绪化的胡言乱语，陈医生口中的“感情好”可能只是基于“陆太太”这个身份的场面话。
一切似乎都有了最合理、也最冰冷的解释。
心底某个角落，莫名其妙地，塌陷了一小块。
有点空，有点涩。
她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原来如此”的冷笑，却没成功。
最后只是垂下眼，盯着那杯温水表面细微的涟漪。
“哦。”
她听见自己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客厅里再次陷入沉默。
只有中央空调发出极低沉的运行声。
“明天，”陆凛忽然又开口，打破了寂静，“我出差。
三天。”
苏软软倏地抬眼。
“李司机会负责你的出行。
陈医生那边，预约推迟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光影在他脸上切割出深刻的轮廓，“安分点，苏软软。”
说完，他转身走向主卧，没再多给她一个眼神。
安分点。
这三个字，和他离开时那句“等你真正成为‘陆太太’的那天”，还有早晨那句“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得多”，奇异地重叠在一起。
是警告，是划界，也是一种她无法理解的、隐秘的期待？
苏软软蜷在沙发里，抱紧了膝盖。
夜里，她躺在主卧那张kingsize大床属于自己的那一侧，僵硬得如同木板。
陆凛在浴室，水声哗啦。
她盯着天花板，努力消化着“商业联姻”这个答案，试图将一天内接收的所有光怪陆离的信息都塞进这个框架里。
好像说得通，又好像哪里都别扭。
水声停了。
陆凛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走出来，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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