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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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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我？”
她语无伦次，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
陆凛没有立刻回答。
他又看了她一会儿，那目光像在审视一件出了故障的、但依然属于他的物品。
然后，他转身从旁边的五斗柜最上层抽屉里，拿出两个暗红色的小本子，走过来，递到她面前。
“结婚证。”
言简意赅。
苏软软手指颤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
她翻开。
照片上，是她和陆凛。
穿着白衬衫，头挨得很近。
她笑得有点僵，但确实是结婚照的样式。
登记日期：三年前。
配偶栏：陆凛。
苏软软。
公章清晰。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合上，扔回给他。
“假的！”
她听见自己尖利的声音，“这不可能！
我怎么会嫁给你？
我讨厌你！
陆凛，我大学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这句话吼出来，带着她积攒了四年的怨气和此刻巨大的荒谬感，在空旷的衣帽间里回荡。
陆凛接住扔回来的结婚证，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眼神沉了沉。
他往前又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苏软软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柑橘尾调，混合着一种淡淡的、属于成熟男性的压迫感。
“讨厌我？”
他微微俯身，逼近她的脸，气息拂过她的额发，“苏软软，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得多。”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身上的真丝睡裙，扫过她锁骨处可能存在的、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痕迹，最后落回她惊惶失措的眼睛里。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某种危险的磁性，“昨晚你是怎么‘讨厌’我的吗？”
“你……你胡说！”
苏软软脸腾地烧起来，又羞又怒，抬手就想推开他。
手腕在半空中被他轻易截住。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有力，温度比她高，牢牢圈住她纤细的腕骨。
肌肤相触的瞬间，一股陌生的战栗感窜过脊椎。
苏软软僵住了。
陆凛握着她手腕，并没有用力，但那掌控的姿态不容置疑。
他垂眼看着她，近距离下，她能看清他浓密的睫毛，和眼底深处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转瞬即逝。
“是不是胡说，你慢慢想。”
他松开了手，仿佛刚才那瞬间的侵略性只是她的错觉。
“换衣服，出来吃早餐。”
他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新的衬衫，径直走向门口，再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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