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73721" ["articleid"]=> string(7) "636618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766) "I写作。”

“写小说?”

他皱眉,“那能当饭吃?”

“ChatGPT能写新闻稿了。”

“AI绘画拿了艺术大奖。”

“就连法律文书都有机器人生成。”

陈默一条条列出来,语气冷静得不像十七岁少年。

“未来十年,80%的文字工作会被替代。

但能驾驭AI的人,反而会更强。”

陈建国听得头皮发麻。

这不是孩子在谈兴趣,这是在挑战他的世界观。

“所以你是说,我不懂?”

“您懂过去。

但未来不一样了。”

这句话像刀,精准刺入最脆弱的部分——过时感。

当晚,陈建国失眠了。

他翻出儿子以前的作文本,一页页看。

那些他曾批评“空泛”“不切实际”的文字,现在读来竟有种奇异的力量:“月亮不是路灯,它是流浪的星球。”

“考试不是测量智慧,是筛选服从性。”

“大人总说‘你还小’,可我的痛苦一点都不小。”

他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写诗。

一首也没发表过。

后来烧了。

他站在阳台上抽烟——三十年来第一次。

烟雾缭绕中,他问自己:我到底想让孩子成为谁?

是我理想中的我?

还是他自己?

第二天,他悄悄搜索“AI 写作 教育应用”。

网页跳出一堆论文、课程、案例。

有个标题刺痛了他:《家长越干预,孩子创造力越低:基于5000组家庭的数据分析》。

他关掉页面,手有些抖。

而在学校,风暴仍在升级。

校长召集全体教师开会,宣布一项新规:禁止学生使用AI完成作业,违者视为作弊。

理由是:“技术不能代替思考。”

陈默举手提问:“如果计算器代替心算不算作弊?

汽车代替走路呢?”

全场寂静。

副校长脸色难看:“这个问题不需要讨论。

规则就是规则。”

散会后,陈默被叫到办公室。

“你最近很有想法嘛。”

心理老师微笑着说,“我们聊聊?”

谈话持续四十分钟。

录音设备开着。

问题是标准化的:“你是否觉得父母不理解你?”

“你是否有逃避现实的倾向?”

“你是否认为现行教育制度不合理?”

陈默一一回答:“是。”

“是。”

“是。”

老师笑容僵住。

当天下午,通知下达:陈默需接受每周一次心理咨询,为期一个月。

讽刺的是,这份文件成了他最"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50034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