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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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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8) "学生进行“价值观疏导”；同时发布官方声明，强调“尊重长辈、虚心受教”的传统美德。
消息传到陈默耳中时，已是午休。
他在操场角落啃面包，耳机里放着《Existential Crisis Mix Vol.3》：低音贝斯混着尼采语录朗诵，歌名分别是《爸妈不懂我》《存在即反抗》《算了，我还是写作业吧》。
同桌赵小宇跑来找他：“卧槽！
你火了！”
“啥？”
“那个‘匿名少年’，大家都说是你！”
“证据呢？”
“你忘了？
上周你作文写《我的父亲像一台过时的操作系统》，被语文老师当范文念了——风格一模一样！”
陈默苦笑。
原来文字是有指纹的。
他没想到，一次情绪宣泄，竟掀起舆论风暴。
更没想到，体制反应如此迅速——不是反思教育，而是封杀异见。
放学回家路上，他路过一家打印店，看见橱窗贴着打印好的文章节选，下面写着一行字：“每个孩子都应该被听见。”
他站在那儿看了很久，直到天边乌云压境，第一滴雨落下。
回到家，气氛不对。
客厅茶几上摊开着那份报纸，圈出了他的文章段落。
父亲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
“是你写的？”
陈默没否认。
他知道，否认只会延长折磨。
“为什么要写这种东西？”
陈建国声音压抑，“我是你爸！
我辛辛苦苦教你，你就这么回报我？
在网上说我坏话？
让全世界看笑话？”
“我没说你坏话。”
陈默轻声说，“我只是说了实话。”
“实话？”
他冷笑，“你说我控制你？
说我毁掉你的自我？
那你告诉我，谁给你吃的穿的？
谁陪你写作业到半夜？
啊？”
“谢谢。”
陈默说，“但我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你还想怎样？”
“我想……自己试试。”
“试什么？
试错吗？
试到最后连本科都考不上？
试到像那些流浪街头的废物一样？”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失败者。”
“那你是什么？”
两人对视。
空气中弥漫着电流般的张力。
那一刻，陈建国忽然意识到：眼前的不是儿子。
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拒绝被定义的人。
他感到恐惧。
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失控。
他一生都在掌控：成绩、工作、家庭、邻里评价。
而现在，最该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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