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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岑落心头猛地一跳!来不及细想,立刻开车冲向了海边别墅。
当她赶到时,看到的景象让她几乎崩溃!
沈羡珩果然在那里!
他穿着黑色风衣,站在别墅前的草坪上,面色冷峻。
而他身后,是几台轰鸣着的挖掘机和破拆设备,一群工人正在待命。
“沈羡珩!你要干什么?!”
沈羡珩转过身,看到她,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你都不回。我等了你这么久,也没等来你一个交代。既然你不肯给,那我就自己来拿。”
“这栋房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既然你毁了夕瑶的平静,伤害了她。那我也让你尝尝,最重要的东西被毁掉,是什么滋味。”
他对着身后的工头挥了挥手:“拆。”
岑落想冲过去阻止,可沈羡珩带来的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她。
“放开我!沈羡珩你混蛋!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你敢拆我和你没完!”
她拼命挣扎,嘶喊,可沈羡珩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看着那栋房子被一点一点拆毁。
挖掘机的机械臂,重重地砸在了别墅侧面精致的木质廊柱上!
“不要——!妈——!!”
岑落眼睁睁看着那承载着她无数记忆和情感的房子,在钢铁巨兽的摧残下,开始崩毁。
那是她的家啊!是她心里最后一点温暖和寄托!
她再也支撑不住,一直强忍的、最后一丝骄傲和坚强,在这一刻彻底溃堤。
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声里是无尽的痛苦、绝望和恨意。
“妈……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守住……什么都守不住……”
沈羡珩看着她流泪的样子,那样的绝望,让他的心脏莫名地刺痛了一下。
他印象里的岑落,永远是嚣张的,明艳的,带着刺的,像一团灼人的火焰。
她砸车,她飙车,她惹是生非,她好像永远不知道“痛”和“怕”怎么写。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如此绝望、如此……痛哭失声的样子。
“够了。”他忽然说。
挖掘机停了下来。沈羡珩走到岑落面前,示意保镖松开她。
“房子已经拆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他说,“以后别再找夕瑶的麻烦,否则……”
话没说完,岑落忽然抬起头。
她的眼神变了。
刚才的绝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她看着沈羡珩,一字一顿地说:“沈羡珩,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
沈羡珩心脏莫名抽了一下,刚要开口,她就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沈羡珩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她。
她轻得不像话,浑身冰凉,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岑落,心里那片一直平静的湖面,好像终于被投下了一颗石子,荡开了一圈圈不安的涟漪。
但很快,他又想起了纪夕瑶。
想起了她哭泣的脸,想起了她身上的伤,想起了这三年来因为他的婚姻,她所受的所有委屈。
那些涟漪又慢慢平息了。
等她醒了,给她一笔钱,再买一栋更好的房子就是了。
反正她也不缺这些。
反正她一直都很洒脱,很看得开。
反正她……从来都不需要他操心。
岑落再次醒来,是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
门被轻轻敲响,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岑小姐,沈总让我来转达几句话。”助理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第一,郊区别墅的拆除工作已经完成。”
“第二,沈总说,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去找纪小姐的麻烦。否则……”
“否则什么?”岑落抬起头,眼睛红得吓人。
助理顿了顿,还是把话说完:“否则他不保证不会再采取更激烈的措施。”
空气安静了几秒。
然后岑落忽然笑了。
她笑得肩膀都在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更激烈的措施?”她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神一点点冷下去,“他还能怎么激烈?杀了我吗?”
助理没接话,只是把文件夹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沈总给您的补偿协议。拆除别墅的补偿款,以及……”
话没说完,岑落抓起那个文件夹,狠狠砸在了他身上。
“滚。”
她的声音很轻,却冷得像淬了冰。
助理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岑落又抓起床头的水杯砸过去:“我让你滚!听不懂人话吗?!”
玻璃杯砸在墙上,碎片四溅,助理退后一步,终于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后,岑落瘫坐在床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看着天花板,眼睛干涩得发疼,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原来心死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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