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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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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的方子吃了不少，却不见起色。
老七前几日荐了个方士，说会炼丹之术……”我心中一跳，猛地抬头。
皇帝没有睁眼，只是继续道：“那方士说，需以童子之血为引，辅以珍稀药材，炼出的丹药可延年益寿。”
他终于睁开眼，看向我，那目光浑浊却锐利，“观星，你说……这丹药，朕该不该服？”
我背脊发凉，瞬间明白了皇帝多日不召见我的真正原因——他不是病了，是在试探，在等待，在权衡。
李琛献上的不仅是丹药，更是一把刀，而我这“终身侍奉神明”的誓言，无形中将自己送到了刀锋之下。
“陛下，”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平稳，“臣只通解梦，不通丹术。
但臣曾读过古籍，记载前朝有帝王服丹暴毙之事。
丹药乃外物，陛下龙体贵重，还当以太医调理为主。”
皇帝盯着我，良久，忽然笑了，那笑容疲惫而苍凉：“你倒是谨慎。”
殿内又陷入长久的沉默。
炭火噼啪作响，衬得这寂静更加压抑。
终于，皇帝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我如蒙大赦，叩首退出。
走出德阳殿时，才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阿沅等在殿外，见我出来，忙上前扶住：“大人……”我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
我们一路沉默着走回钦天监，直到进了书房，关上门，我才长长舒了口气。
“大人，陛下他……”阿沅小心翼翼地问。
“陛下起了疑心。”
我低声道，“对七皇子，对我，对所有人。”
阿沅脸色发白：“那怎么办？”
“等。”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等下一个变局。”
从那以后，朝中气氛更加诡异。
七皇子虽被禁足，反而让更多人倒向了他——毕竟，他是目前唯一还能角逐皇位的皇子。
大皇子执意出家，二皇子在监禁，三皇子还在狱中。
朝臣们开始暗中站队，有人支持七皇子，有人提议从宗室过继，还有少数人……将目光投向了长公主。
而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永隆二十四年二月，皇帝又一次昏倒在朝堂上。
这次昏迷持续了整整一日，醒来后，他半边身子不能动弹，说话也含糊不清。
太医私下说，皇上怕是……撑不过这个春天了。
消息传出，暗流终于变成了明浪。
而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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