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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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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4) "南，水性极佳，怎会在区区荷池失足？
皇祖母，您真当孙儿这些年，什么都没查吗？”
“三年前那个冬天，母妃撞见了什么？”
他一步步逼近，“她是不是看见了您与……那位的私会？
是不是听见了您亲口承认，二哥的身世？”
太后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您为了掩盖这个秘密，挑唆王美人——不，那时还是淑妃——找了个由头罚母妃在西苑跪了两个时辰。
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一个体弱的女子跪上两个时辰，本就去了半条命。”
李琛的声音开始颤抖，那是压抑了太久的痛苦，“然后呢？
然后您又做了什么？
是不是您让人在母妃回去的路上，将她推进了结了薄冰的荷池？”
“不……不是……”太后拼命摇头，眼中满是惊恐。
“不是？”
李琛死死盯着她，“那为何王美人后来只是降位禁足？
为何父皇明明知道真相，却不再深究？
因为您求他了，是不是？
您跪下来求他，说这是皇家丑闻，绝不能外泄。
您用孝道压他，用母子之情逼他……父皇最终选了您，选了他那荒唐可笑的‘孝心’！”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忽然平静下来，平静得可怕：“皇祖母，您问我为何要送二哥去守皇陵。
那我告诉您——这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若不是看在您这些年对我的‘照拂’上，若不是我答应过母妃，绝不让自己变成你们这样的人……我会让他，和您当年对我母妃做的一样。”
太后浑身发抖，瘫在凤榻上，老泪纵横：“琮儿……琮儿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那时才十7岁……”“可他享受了母妃性命换来的荣华富贵！”
李琛猛地打断她，“他顶着皇子的名号，在您膝下承欢，可有想过我母妃沉在冰冷的池底？！”
“我……”太后挣扎着想说什么，却忽然捂住胸口，脸色发紫，大口大口地喘气。
李琛静静看着她，没有再上前，也没有喊人。
他就那样站着，看着这位曾在他生命中占据重要位置的老妇人，在榻上痛苦挣扎。
许久，太后缓过一口气，用尽最后力气抓住他的衣袖，声音嘶哑：“哀家……哀家求你……放过琮儿……他是无辜的……”李琛低头看着她枯槁的手，缓缓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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