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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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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2) "“日后要传话，不必瞒我。
只是记住——你既领了钦天监的俸禄，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要有数。”
“奴婢明白！
奴婢明白！”
阿沅连连磕头，眼中含泪。
腊月二十，七皇子李琛返京。
他没有直接进宫，而是先去了慈宁宫侍疾。
太后在昏迷多日后终于醒来，见到跪在床前的李琛，老泪纵横。
“好孩子……好孩子……只有你日日念着哀家。”
她握着他的手，声音虚弱，“这宫里……你要……不负哀家心意……照顾好你二皇兄。”
李琛垂首：“孙儿谨记。”
太后又昏昏沉沉说了些话，大抵是要他顾念兄弟之情，照拂二皇子云云。
李琛一一应下，亲自伺候汤药，直到太后再次睡去，方才退出慈宁宫。
从那天起，李琛开始频繁出入朝堂。
他以“奉陛下之命学习监国”为由，日日列席早朝，虽不多言，却将每位大臣的言行都看在眼里。
下朝后，他并不回府，而是去各部衙门“观摩学习”，态度谦逊有礼，很快就赢得了不少老臣的好感。
与此同时，一些微妙的变化开始在暗中发生。
先是户部一位郎中“主动请辞”，紧接着是兵部一位主事“病退”，随后吏部、礼部也陆续有人告老还乡。
这些空缺的位置，很快被一批年轻官员填补——他们或是科举新贵，或是地方调入。
李琛做得极隐蔽，每一次人事变动都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错处。
但我在钦天监这些年，看的从来不是明面上的热闹。
那些递上来的梦兆判词里，开始频繁出现贵人们的“忧思之梦”——有人梦见房屋倾塌，有人梦见舟行逆流，有人梦见失足落水。
每一个梦，都在诉说着权力场中的不安。
04永隆二十三年冬，皇帝的病势如山崩般急转直下，而朝堂之上的暗流，也在这凛冽寒风中日渐汹涌。
腊月廿三，小年夜刚过，外邦使团带着丰厚的贡品抵京，同时呈上的，还有一纸言辞恳切的国书——求娶大周公主，以结两国百年之好。
朝堂之上，这纸国书犹如投石入潭。
礼部尚书手持玉笏出列，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陛下，按祖制，和亲公主当择适龄、贤德者。
如今宫中适龄公主仅有二位——先皇后的长公主，及当今皇后娘娘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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