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71953" ["articleid"]=> string(7) "636589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4章" ["content"]=> string(2666) "一下下抽打在她早已不堪重负的心上。

太后捂住脸,终于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不仅没能保住李琮,连自己这条命,也不过是暂寄于此。

皇帝在太后走后,立马召来了大皇子。

“父皇。”

大皇子跪在榻前,神色惶恐。

皇帝看着他,这个被皇后逼着上进、实则胸无大志的长子,良久,才缓缓道:“朕若将江山托付于你……”“儿臣不敢!”

大皇子连连磕头,“儿臣资质愚钝,不堪大任!

三弟……或者七弟,都比儿臣合适!

儿臣……儿臣只想出家。”

这话传到皇后耳中,皇后气得当场晕厥。

醒来后第一句话便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然而三皇子并未等到这个机会。

三日后,御史台联名上奏,弹劾三皇子李瑄“私贩盐铁、通敌牟利”,证据确凿。

德妃哭喊着求情,皇帝却只冷冷道:“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腊月十五,一纸急诏发往白马寺:命七皇子李琛即刻返京,学习监国。

消息传到钦天监时,我正在批阅冬至大祭的吉时。

阿沅端着热茶进来,轻声说:“大人,七殿下要回来了。”

“嗯。”

我头也不抬。

“听说……是太后昏迷前,拼着最后一口气向皇上举荐的。”

阿沅将茶放在案边,“太后说,这么多皇子,唯有七殿下……至孝,日日在白马寺为皇帝太后祈福。”

我笔尖一顿,墨迹在纸上晕开一小团。

是啊,孝顺。

在这污浊的宫廷里,此时孝顺才是最稀缺的品质。

可太后真正看中的,恐怕是这孩子的“干净”背后,那份尚未被权力腐蚀的可塑性。

“阿沅,”我忽然问,“上月你告假出宫,说是去西市给你娘买药?”

阿沅手一抖,茶杯盖碰出清脆声响:“是、是啊……”我放下笔,抬眼看她,“你可见到七殿下了?”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扑通跪倒在地:“大人恕罪!

奴婢、奴婢只是……只是替七殿下传了几句话,绝无背叛大人之意!”

我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心中并无怒意,只有深深的疲惫。

这宫里,谁不是多方下注?

阿沅跟了我七年,她娘病重时,是七皇子暗中主动派人送去了贵重药材。

这份恩情,她得还。

“起来吧。”

我叹口气,"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49977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