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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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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6) "一下下抽打在她早已不堪重负的心上。
太后捂住脸,终于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不仅没能保住李琮,连自己这条命,也不过是暂寄于此。
皇帝在太后走后,立马召来了大皇子。
“父皇。”
大皇子跪在榻前,神色惶恐。
皇帝看着他,这个被皇后逼着上进、实则胸无大志的长子,良久,才缓缓道:“朕若将江山托付于你……”“儿臣不敢!”
大皇子连连磕头,“儿臣资质愚钝,不堪大任!
三弟……或者七弟,都比儿臣合适!
儿臣……儿臣只想出家。”
这话传到皇后耳中,皇后气得当场晕厥。
醒来后第一句话便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然而三皇子并未等到这个机会。
三日后,御史台联名上奏,弹劾三皇子李瑄“私贩盐铁、通敌牟利”,证据确凿。
德妃哭喊着求情,皇帝却只冷冷道:“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腊月十五,一纸急诏发往白马寺:命七皇子李琛即刻返京,学习监国。
消息传到钦天监时,我正在批阅冬至大祭的吉时。
阿沅端着热茶进来,轻声说:“大人,七殿下要回来了。”
“嗯。”
我头也不抬。
“听说……是太后昏迷前,拼着最后一口气向皇上举荐的。”
阿沅将茶放在案边,“太后说,这么多皇子,唯有七殿下……至孝,日日在白马寺为皇帝太后祈福。”
我笔尖一顿,墨迹在纸上晕开一小团。
是啊,孝顺。
在这污浊的宫廷里,此时孝顺才是最稀缺的品质。
可太后真正看中的,恐怕是这孩子的“干净”背后,那份尚未被权力腐蚀的可塑性。
“阿沅,”我忽然问,“上月你告假出宫,说是去西市给你娘买药?”
阿沅手一抖,茶杯盖碰出清脆声响:“是、是啊……”我放下笔,抬眼看她,“你可见到七殿下了?”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扑通跪倒在地:“大人恕罪!
奴婢、奴婢只是……只是替七殿下传了几句话,绝无背叛大人之意!”
我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心中并无怒意,只有深深的疲惫。
这宫里,谁不是多方下注?
阿沅跟了我七年,她娘病重时,是七皇子暗中主动派人送去了贵重药材。
这份恩情,她得还。
“起来吧。”
我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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