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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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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厉：“皇祖母！
您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这些年您把我养在身边，不就是为了掌控我吗？
我算什么皇子？”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殿内。
太后踉跄后退，被宫女扶住才站稳，脸色惨白如纸。
皇帝闭上眼，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
“孽障……孽障！”
太后指着李琮，浑身发抖，“哀家本想护你一生富贵……你、你竟敢……”“护我？”
李琮嘶吼，“把我当棋子一样摆布，这就是护我？！
今日这皇位，我要定了！”
太后气得一口血喷出，当场昏厥过去。
那一夜，慈宁宫乱成一团。
太医进进出出，太后在次日清晨终于悠悠转醒，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挣扎着下榻，不顾宫人劝阻，踉跄着赶往德阳殿。
皇帝躺在病榻上，听着太后的哭泣哀求。
她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额头一下下磕着，声声泣血：“皇帝……哀家求你……留琮儿一命……他毕竟是……毕竟是……”她不敢说下去，也不敢抬头看皇帝的眼睛。
殿内死寂良久，才听见皇帝疲惫的声音：“死罪可免。
褫夺封号，削去宗籍，贬为庶人，终身监禁王府。”
太后瘫软在地，泪流满面地磕头谢恩，心中却无半分喜意，反而被更深的恐惧攫住——皇帝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
若皇帝雷霆震怒，直接赐死李琮，甚至牵连于她，她或许还能理解。
可这般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只将李琮圈禁……反倒让她心惊胆战。
她想起许多年前，先帝处置一个犯了大错的妃嫔时，也曾这般“宽仁”——没有赐死，只是打入冷宫。
结果不到三月，那妃嫔便“疯癫失足”，溺毙在冷宫的枯井里。
太后不敢再想下去，只能不住地磕头：“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皇帝没有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太后几乎是爬着出了德阳殿。
外头天光刺眼，她站在殿前的玉阶上，望着这座她生活了数十年的宫城，第一次觉得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透着森冷的寒气。
她踉跄着走回慈宁宫，每走一步，都觉得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那些她以为早已掩埋的秘密，那些她以为无人知晓的往事，此刻都化作了无形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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