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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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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8) "躬身,“天色不早,臣该告退了。”
她没再留我,只亲自送我到府门口。
临别时,她忽然轻声说:“观星,你说得对。
红墙外的天……我得自己去看。”
我颔首:“殿下珍重。”
03回宫的路上,天色渐暗。
马车经过朱雀大街时,听见路边茶肆传来议论声:“听说了吗?
今儿朝堂上又吵起来了!
大皇子主张增税充边饷,二皇子说要减赋安民心,三皇子干脆说该查查军中有没有人中饱私囊……”“这哪儿是议政,分明是互相拆台!
皇上病着,这几位殿下就闹成这样……”“还有更荒唐的,听说七皇子被逼着去白马寺给皇上祈福了!
那地方偏远荒凉,这不是变相流放吗?”
“嘘——小声点!
这话也敢说……”阿沅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我摇摇头,示意车夫快些走。
马车驶入宫门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
重重宫墙在暮色中如巨兽蛰伏,一盏盏宫灯次第亮起,却照不亮这深宫里的重重迷雾。
大皇子志大才疏,作为现任皇后嫡长子被逼着上进,暗地里却只会阳奉阴违;二皇子身世成谜,表面温良内里虚伪自私;三皇子纵情享乐,私下竟敢倒卖军械盐铁;而那个唯一眼神清明的七皇子,却被一纸“祈福”之名,送到了远离权力中心的荒寺。
圣上的病一日重过一日,这锦绣江山之下,暗流已汹涌得快要冲破表面。
我闭上眼,长公主那句“红墙外的天……我得自己去看”在耳边回响。
阿沅正为我添茶,见我不语,轻声问道:“大人可是倦了?
要不要早些歇息?”
我接过茶盏,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忽然问道:“阿沅,你说……做人是不是该有恩必报?”
阿沅眼睛一亮,立刻道:“自然该的!
就像大人对七殿下的恩情,这些年七殿下都记在心里呢。”
她语气轻快,“前几日奴婢回家路过白马寺时,七殿下还特意问起大人,说当年若非大人在替他解围,又暗中照拂,他怕是熬不过那些艰难日子。
七殿下说,这份恩情,他永世不忘。”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又补了一句:“七殿下还说,待他日后……定会百倍报答大人。”
我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报恩?
阿沅见我沉默,以为我不信,急急又道:“大人,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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