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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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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得，殿下好眼福。”
我避重就轻。
李静徽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是啊，改日沈大人若有空，也一起来瞧瞧？”
“臣对书画一窍不通，去了也是扫兴。”
我婉拒得干脆。
她终于不再绕弯子，轻轻叹了口气：“观星，你总是这样……滴水不漏。”
我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长公主忽然起身，从书架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檀木匣子，推到我面前。
“打开看看。”
我依言打开，里面是一枚温润剔透的羊脂玉佩，雕成星月交辉的图案，玉质纯净，雕工精湛，一看便是宫造之物。
“这是我及笄那年，父皇赐的。”
李静徽轻声说，“这些年我一直贴身戴着。
如今……我想送给大人。”
我合上匣盖，推了回去：“殿下厚爱，臣受不起。”
“你受得起。”
她按住我的手，力道不重，却不容拒绝，“观星，这宫里人人都想拉拢你，我不过是其中一个。
但这玉佩不同——它不是贿赂，也不是交易。”
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这是我李静徽的‘信物’。
他日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拿着这玉佩来找我，我必倾力相助。”
书房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窗外春光正好，满庭花开，这间雅致的书房里却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博弈。
长公主在赌，赌我看重旧情，赌我会收下这枚看似纯粹、实则绑定了承诺的玉佩。
我站起身，将檀木匣轻轻放回她手中。
“殿下，”我行了一礼，声音清晰而平稳，“臣当年蒙先皇后举荐，是殿下恳求周旋，方能入钦天监效力。
这份恩情，臣从未敢忘。
但正因如此，臣更不能收此重礼。”
她脸色微变。
“司梦使的判词，只能源于天象梦兆，不能源于私交厚谊。”
我抬起眼，直视着她，“今日若收了殿下的玉佩，他日殿下若再做‘红墙’之梦，臣的判词……便再也不是‘梦由心生’了。”
李静徽怔在原地，握着檀木匣的手指微微发白。
良久，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释然，也有些许自嘲：“沈观星啊沈观星……难怪你能在这吃人的地方，稳稳坐了多年监正之位。”
她收起木匣，不再提玉佩之事，只道：“茶凉了，我让人换一壶新的。”
“不必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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