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71939" ["articleid"]=> string(7) "636589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5章" ["content"]=> string(2620) "往静思斋的《易经注疏》里——那是前几日七皇子派人来钦天监讨要的书籍。

我知道他会看,每一个送到他手里的东西,他都会仔细检查。

这已经是我能给的最大提醒。

徐昭容用生命发出的警示,她的儿子有权知道。

但知道之后如何选择,是他的事。

这宫里的水太深,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

徐昭容的结局已经说明了一切——知道的太多,又不肯装聋作哑,最终只能成为牺牲品。

我将书交给阿沅,吩咐她明日送去静思斋。

“大人,”阿沅捧着书,犹豫道,“七殿下若问起……”我打断她,“你只需说,这是钦天监应他之请找来的书,旁的,不必多言。”

阿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看着烛火,心中却并不平静。

那张纸条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会激起怎样的涟漪,我无从预料。

但愿李琛会明白母亲的苦心,从此更加谨慎。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了。

我吹熄了烛火,解梦斋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窗外一点残月的微光,勉强勾勒出桌椅的轮廓。

02永隆二十三年的春天来得迟,御花园的柳枝才抽出一点鹅黄,宫里的气氛却比倒春寒更凝重。

圣上的咳疾从去冬绵延至今,开春后非但未见好转,反添了心口痛的症候,朝会已接连停了七日。

这日清晨,我刚批完一批各宫递来的梦兆,内廷便传来口谕:长公主李静徽邀我过府一叙,说是近日多梦,想请司梦使解一解。

阿沅一边替我整理官服,一边低声道:“长公主殿下与大人素无深交,怎会突然相邀?”

我对着铜镜正了正冠,镜中人神色平静,“六年前,先皇后病重时,她力排众议,向陛下举荐了我阿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大人此去,是?”

我未置可否,只道:“备车吧。”

长公主府位于皇城西侧,与皇宫仅一墙之隔,是先帝在位时特意为最疼爱的嫡长女修建的。

马车还未出宫门,便被另一辆装饰更为华贵的宫车拦下。

车帘掀开,一位面容肃穆的女官躬身道:“沈大人,太后有请。”

我心里微微一沉。

“阿沅,你去公主府通传一声,就说太后急召,我随后便到。”

我低声吩咐,转身上了太后的宫车。

慈宁宫比往日更显肃穆,檀香混"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499767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