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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在这个时候反捅一刀!”
“阿沅,”我放下茶盏,声音依旧平和,“她也是位母亲。”
阿沅一怔,似懂非懂。
我知道她在忧心什么。
十年了,我从一个因“命格奇异”而被恩准入钦天监学艺的宫女,爬到这正四品监正的位置,靠的便是这“判梦无错”的名声,与恰到好处的“天机”。
判梦解兆,言必有中,渐渐在圣上与太后心中有了分量,也堵住了不少朝臣的嘴。
但非议从未断绝。
后宫妃嫔的荣辱,前朝势力的消长,多少都曾在我一纸判词间微妙流转。
徐昭容此举,不过是又一个身处漩涡、试图自保的可怜人。
我微微摇头,不再多言。
傍晚时分,意料之外的“赔罪礼”到了。
来的是七皇子李琛身边的小内侍,捧着一食盒,说是昭容亲手做的梅花酥。
待人离去,我遣退左右,打开食盒。
精致的点心底下,压着一张折成方胜的纸条。
展开,上面只有一行蝇头小楷,是徐昭容颤抖的笔迹:“三日后,西苑,珍重。”
我将纸凑近烛火,看着它蜷曲、焦黑、化为灰烬,簌簌落入冰冷的铜盆。
三日后,徐昭容殁了。
说是失足落水,但宫闱之中,哪有什么真正的意外。
流言如风,迅速刮遍六宫——前一日,徐昭容因“冲撞”淑妃,被罚在西苑冷风里跪了两个时辰。
第二日,便被人发现浮在结了薄冰的荷池里。
十六岁的七皇子李琛,一夜之间成了孤立无援的皇子。
淑妃王氏被御史参奏“跋扈失德、戕害宫嫔”,圣上震怒,下旨申饬,夺其“淑”字封号,降为“美人”,禁足半年思过。
没有进一步的惩处,没有牵连其娘家。
谁都明白,王氏依旧是圣上心尖上的人。
这“惩处”,更像是做给朝野看的一场姿态。
阿沅红了眼眶,为徐昭容不值,更为那十六岁的七皇子揪心。
“大人,淑妃……太狠毒了!
徐昭容不过是……”“所以阿沅,”我打断她,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在这宫里,最值得相信,靠得住的,永远是自己。”
我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铅灰色的天空。
徐昭容那张示警的纸条,究竟是想提醒我,还是想托付我?
西苑之事,内里又藏着多少曲折?
只是那孩子……七皇子李琛被安置在原先徐昭容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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