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71935" ["articleid"]=> string(7) "636589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2620) "楔子我是钦天监里唯一的女官,专断后宫梦兆。

日子久了,我几乎能闭着眼说出每个贵人今夜会梦见什么——皇后必梦凤辇,贵妃总见牡丹,连新晋美人的梦境都带着脂粉的甜腻。

某日长公主来解梦,见我对着窗外出神,忽然问:“沈大人解了十年别人的梦,可还记得自己梦见过什么?”

我答不上来。

那夜我做了十年来第一个属于自己的梦。

01永隆二十二年的雪,来得比往年都早。

才过立冬,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就已积了薄薄一层白,在昏黄的宫灯光晕里泛着冷冽的光。

钦天监东北角的“解梦斋”内,地龙烧得正旺。

我执笔的手很稳,墨迹在洒金笺上徐徐洇开,落下今日最后一道判词:“鹊登枯枝,声噪而枝折。

主口舌是非,宜静默慎言。”

落款处端正写下:钦天监监正,司梦使,沈观星。

笔尖悬停的刹那,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喀嚓”声——是檐角冰棱断裂,坠在青石砖上,碎成一撮晶莹的寒末。

“大人。”

侍女阿沅的声音将我拉回当下,她接过判词,眼底有忧色浮起,“这已是本月第三道呈给昭容娘娘的凶兆了。

储秀宫那边……”“那边如何?”

我将笔搁回青玉山形笔架,声音平静无波。

“徐昭容昨日往德阳殿送点心时,言语间……提及大人判梦过苛,恐损后宫祥和之气。”

阿沅压低声音,面色比外头的天更沉,“还说大人以女子之身执掌司梦,本就……违了祖制。”

我抬起眼,望向铜镜中那张已然二十余岁的面容。

眼角添了细纹,眸底沉淀了十年宫墙风雪也洗不去的霜寒。

“祖制?”

我轻嗤一声,指尖拂过案头那本边角磨损的《梦谶天机考》——这是我入钦天监第二年,从故纸堆里“偶然”翻出的孤本。

“大周开国时,钦天监首任监正便是女子。

昭容入宫晚,不知旧事,也是常情。”

我啜了口茶,温热入喉,眼底却没什么波澜。

阿沅终于忍不住,语带愤懑:“旁人也就罢了,可她怎能如此!

三年前七皇子落水,若非大人恰巧路过、亲自去救,她如今还能安安稳稳当这个昭容?

宫里谁不知道,她位份低,七皇子又年幼体弱,母子俩没少受委屈。

那次之后,大人明里暗里帮衬过多少回"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49976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