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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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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0) "立的恶人。
从那天起，我多了个习惯。
我买了一支录音笔，小巧的，别在领口，像个装饰品。
只要方晓茹出现在我周围三米之内，我就会按下开关。
我不是要害人。
我只是要保护我自己。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我知道人性里潜藏的恶意，有时候会超乎你的想象。
方晓茹的手段，也开始升级了。
她不再直接找我要钱。
她开始在工作上，给我下绊子。
我约好的访客，她会“记错”时间，通知人家晚来一个小时。
我整理的资料，她会“不小心”放错位置，让我在开会时找不到。
我电脑里的重要文件，会莫名其妙地“中毒”，打不开。
每一次，她都把“无心之失”演得天衣无缝。
每一次，她都会在我发火之前，先红了眼眶。
“对不起，季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最近脑子很乱，总是忘事。”
然后，就会有“正义”的同事站出来。
“季安，算了算了，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
“小方压力也大，你就别说她了。”
我就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了。
有力气，却使不出来。
所有的解释，在她的眼泪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我的冷静和理智，在他们看来，就是原罪。
那天晚上，我跟周聿行视频。
他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
我把这几天的事，都跟他说了。
说完，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块石头，松动了一些。
“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我问他，“我连一个实习生都搞不定。”
“你不是搞不定，你是不想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周聿行在视频那头，眼神很认真。
“安安，你记住，错的不是你。
是那些把无知当单纯，把算计当可怜的人。”
他的话，像一剂强心针。
是啊，我没错。
我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愚蠢，而惩罚自己？
“对了，”周聿行忽然说，“你上次说的那个方晓茹，我让助理查了一下。”
“查她干什么？”
我有点意外。
“没什么，就是好奇。”
他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开口。
“她说她妈妈得了尿毒症，对吧？”
“对。”
“但是，她妈妈上个月刚在市里最好的美容院，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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