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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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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热络跟我打招呼的人，现在只是匆匆点个头就走开。
茶水间里，只要我一进去，聊天声就立刻停止。
我心知肚明，肯定是方晓茹在背后说了什么。
无非就是那些话：我冷血，我无情，我对一个身处绝境的实习生见死不救。
故事的版本，可能还添油加醋，把我描绘成一个靠打压新人为乐的变态。
果然，午休的时候，我们中心的主任李姐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李姐是个和事佬，说话向来喜欢绕弯子。
“季安啊，最近工作压力是不是有点大？”
她给我倒了杯水。
“还行，李姐，您有话直说。”
“就是……小方那个事，”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做得没错，按规矩办事，谁也挑不出理。
但是你看，她毕竟是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家里又那个情况，咱们是不是……可以适当通融一下？”
“怎么通融？”
我问，“用我的钱，去填她欲望的无底洞吗？”
“话不能这么说嘛，”李姐摆摆手，“我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
我的意思是，方式方法上，可以再柔和一点。
你看现在，外面都在传，说你把人家小姑娘给逼哭了，对咱们中心的形象也不好。”
“所以，为了中心的形象，我就该打肿脸充胖子，去满足一个骗子的要求？”
“哎，她也承认自己撒谎了嘛，年轻人，爱面子，可以理解。”
我不想再跟她争论。
跟一个只求息事宁人、不问是非对错的领导，是讲不通道理的。
“李姐，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我会‘注意’的。”
我把“注意”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从李姐办公室出来，我在走廊尽头碰到了方晓茹。
她正被几个年轻同事围在中间，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
同事们都在安慰她。
“小方，别难过了。”
“就是，季老师就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有什么困难你跟我们说，我们帮你一起想办法。”
看到我过来，人群自动散开一条路。
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有同情，有不解，有指责。
方晓茹抬起头，看到我，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往后缩了缩。
那样子，好像我随时会扑上去吃了她。
我笑了。
发自内心的冷笑。
好一招“受害者有罪论”。
在我自己的地盘上，我反而成了那个被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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